“咋不知道加小心呢?自己家还能撞门框上?”段志涛嘴里数落着,有点心疼的揉着那个包,把本来不怎么疼的肿包揉的生疼,也就是范淑香磕磕碰碰已经成了习惯,换个女人都要哭了。
“天太黑了,脑子也有点烧糊涂了。”范淑香闭着眼,享受着丈夫的关心,从表情上绝对看不出她被揉的脑仁发疼。
她的话让段志涛心虚的停住了数落,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手上用力揉的更来劲了,半响才低头问道:“还疼不?用不用再揉揉?”这一低头,正看到媳妇小脸发红,他不知道那是疼的,只当是自己揉的有了效果,媳妇脸色都变好了。
心里得意,顺手在媳妇脸上摸了一把,滑溜溜的感觉让他有点心动,这位突然想起来,最近因为赌钱的事两口子天天吵,他都好几天没和媳妇近乎了,今天媳妇的态度大变样,那晚上?
“不用了,先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笑着坐直了身子,范淑香垂眸掩去眼底的幽暗,段志涛再懒也是要干点农活的,略带粗糙的手指虽比不得滑嫩的感觉,倒增加了摩擦的力度,酥麻麻的,让她心里直痒痒。
唔,饭菜虽然难吃了点,她也要多吃点增加体力,争取晚上鸾凤和鸣一下,现在她有男人了,不能虚度春宵啊。
不知道媳妇和自己打的是一个主意,段志涛坐回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了事先分好的十五块钱,递给范淑香:“给,拿你五块还你十五,够意思吧?昨晚我可没白忙活。”这货完全忘了自己输的精光,语气里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拿男人的钱?范淑香觉得有点别扭,可想到家里的情况,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据回忆,那桌子下的五块钱是家里最后的指望了,她总要兜里有点底儿才行。
听着段志涛边吃边白活他怎么大杀四方,两口子结束了幸福的早饭时光。
肚子里有了点吃的,范淑香自觉精神了不少,可吃饱喝足的段志涛却开始困了,他昨晚玩了大半宿麻将,起早又钻了半个小时的苞米地,能不累嘛?这位哈气连天的和媳妇打了声招呼,好在还有点良心,嘱咐对方先别收拾屋子了,多歇一会儿,然后进屋倒头就睡。
他睡着了,范淑香看了看满桌子的碗筷,而后无奈的开始起身捡碗:她要时刻谨记,这世界和以前不同,男主外可以不论,女主内却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不管在什么地方,太另类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收拾完屋子,她开始收拾自己,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她不满的皱了皱眉:太秀气了,比起上辈子的英挺不凡简直是天差地远,不过据说这地方的女人,除去身体强壮好生养,还是娇柔为美,想了想屋里的男人,她压下对相貌的不满,把自己捯饬的干净利落,开始干活。
前两天范淑香帮娘家干活,昨天身体不舒服又被段志涛气了个正着,三四天的衣服堆积着可是不少,她看了看自家空着的水缸,再瞅了瞅一旁的压水井,拎着一包衣服就去了河边。
什么?你说她身体不好需要休养?女人需要那么娇贵吗?这身体看着就是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样,她再不锻炼一下,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本事捡起来?再说也能借着这机会了解一下行情,中午她可不想再吃豆腐蘸大酱。
……
段老太太的一双小脚紧着倒腾,她心里急啊,大儿子回来说昨晚有人耍牌被抓了?也没打听出来有没有她家涛子?这要是被抓进去孩子得多遭罪啊?越想越着急,脚下倒腾的更快了。
“奶你慢点,别摔了。”段玲玲紧跟着奶奶,深怕她心急再把自己磕出个好歹,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家。
“我能不急吗?你三哥也不知道现在啥样了,这要是真被抓进去,人家得咋收拾他啊,这孩子咋就不听个话呦。”
听着奶奶这话,段玲玲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抓进去才好,也让他涨涨教训,免得一天东家吃西家混,她父亲这辈哥仨姐俩,两个姑姑就不说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剩下这老哥仨一共生了四儿四女,结果最受宠的就是二叔家这三哥,一个鸡蛋奶奶都得给三哥留着,她能平衡才怪?
可对着这偏心眼的奶奶,打死她也不敢说这话,只能不住的劝着对方,试图让奶奶慢点,没一会儿的功夫,祖孙俩来到了段志涛家。
开门进屋,见段志涛四仰八叉的躺炕上正睡呢,段老太太一颗心落了地,刚想迈步出去让孙子继续睡,就见段玲玲快步过去开始喊人:“三哥?三哥你醒醒?奶奶来了?”
“玲玲别叫,你三哥没睡醒你让他继续睡。”老太太急忙过来拉孙女,看看她孙子睡的多香?啥事没有让孩子继续睡呗?
“奶,昨晚都出那事了,你不得叫我三哥起来嘱咐嘱咐?万一他不知道今晚再去玩呢?”段玲玲表情无辜,心里暗坏。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自己这边跑断了腿,他那边还想睡?没门。
老太太一听有理,想到这事的重要性,忙过去轻声叫孙子:“涛子?涛子?先醒醒,奶奶和你说点事。”
见奶奶那轻手轻脚的样,段玲玲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珠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