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名将风范
黄厚沉默了很久:“她母亲,是我继母。她生父姓安。后来改姓黄。”
他非常坦诚,海棉握住他的衣袖:“哥,我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她的手一直在出汗,黄厚将她揽得更紧一些,示意韩信他们都下去:“你想知道什么?”
海棉有着所有初恋少女那种患得患失:“关于你的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黄厚将下巴靠在她头顶:“我母亲在我六岁时候就不在了,父亲在我八岁那年娶了另一个女人,就是泽瑶她妈妈。她到我们家的时候,只有五岁多。不久之后,他们死于一场车祸。那之后,就是我们相依为命。”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那时候他其实也还是个孩子。中断了学业,回到阔别六年的故土。那个时期的迷惘,只怕无法言说。
他用鼻尖贴了贴海棉的脸:“那段日子非常艰难,我和她不是相依为命,是相濡以沫。”
海棉将脸颊与他紧紧相贴:“我知道了,我不胡思乱想了。”
黄厚一笑:“是我让你太闲了,所以容易胡思乱想么?”
海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挣扎着想从黄厚怀里出来,黄厚一笑,突然将她横抱起,海棉还没说话,他向前走两步,两个人顿时坠入大海。
这里不需要呼吸,但是掉到海里之后会持续降低生命值。在海棉惊叫声即将出口的一刹那,黄厚吻住了她的唇。所有的声音都被尽数吞没。
身边是轻柔的海浪,海棉揽着他的腰,一起沉没。
甲板上,南宫仪安然静坐,雪色的衣袂被风扬起。兵仙韩信看了一眼,也在他旁边坐下。过了一阵,韩信才问:“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的感觉如何?”
南宫仪居然面带微笑,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福祸相依嘛,枉你为名将,居然目光短浅至此?”
韩信看了看眼前的酒杯,并无其他动作。南宫仪冲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式。他不动:“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仪略略侧首:“培养一个主公,一个君临天下的主公。”韩信一怔,南宫仪浅笑:“这跟韩帅的志向不冲突吧?”
韩信不说话,南宫仪又说:“我一直想不通,韩帅为何对在下抱着敌意?主公麾下,韩帅除了区区在下,还有谁能共同进退吗?”
韩信冷哼,贤良度在他们眼中,会下意识变成区分好人与坏人的一根线。贤良度一旦为负,其他人纷纷敬而远之也不其怪。何况他本就是武将,武将的爱憎总是分外明显。
但其实南宫仪说得没有错,海棉手下,只有他跟南宫仪是受排挤的。便是海棉自己对他二人也总是心存疑虑。
三千的智商不是白来的,他知道自己思考。但是跟南宫仪联手,最大的得益者不会是他。
南宫仪似乎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又饮下一杯酒:“在下虽然有一千五的武力,但是比及韩帅,还是只能博得一笑而已。韩帅须知,主公身边原就不止一个人。青龙、腾蛇,甚至破浪、相离都是过了自荐枕席任务的。你我职权毫无冲突,日后我在主公身侧若有一席之地,还能委屈了韩帅不成?”
韩信薄唇微抿,狐疑地紧盯着他,他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见韩信仍然端坐,方问:“韩帅为何不饮?怕我下毒?”
韩信不语,南宫仪看了一眼尚无其他动静的深海:“兵仙韩信,就这点气度吗?”
韩信眉头微蹙,这时候又看向酒杯,似乎有些犹豫。南宫仪端过他面前的酒:“道不同不相予谋。罢了,倒是我高看韩帅了。”
但他将要饮时,韩信突然拦住他,接过他手里的酒,仰头一口饮尽。
南宫仪拍着手:“这才是名将风范,韩帅再来一杯。”
兵仙韩信将酒杯放在他面前,南宫仪酒斟了一半,却听咕咚一声,韩信仰面倒在甲板上。
……
南宫仪一怔,他身边卫封也是一怔。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卫封才小心翼翼地问:“爷,您真的在酒里下毒了?”
南宫仪也是不解,这时候上前把兵仙韩信扶起来,就见他两颊通红,双目紧闭——竟是醉了!
南宫仪:“……”
他招招手,令卫封帮忙把韩信扶进船舱的房间里。韩信肤白,这时候一醉,两颊便烧起两团红云。南宫仪将人放到榻上的时候,他还自言自语:“啧,这韩信生得倒也勉强可入眼。可惜我乃正人君子,一不擅趁人之危,二无凌绝天下之意。不然若是把他弄到手,倒着实是一大助力。”
这碎成一地的节操啊!!!卫封拾捡无能,倒地不起。
船行数日,海棉觉得自己跟黄厚还没秀够恩爱呢,已经到了东商。东商果然店铺林立,来往皆行商,十分繁华。
海棉想要四处逛逛,黄厚当然奉陪。南宫仪在这里已然结下不少友人,经常引见给海棉。他这些友人有些是干正经买卖的,有些则无视王法,偷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海棉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