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挣扎起来,他凄切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西门涟,嘴徒劳地张着,恨不能吐出嘴中的布团。
西门涟冷漠的看着他,就如看一只将死的狗。
“挖了他的眼珠子!”君少扬对司马瑜可谓是厌恶透顶!
“诺!”
刽子手手起金勺落,司马瑜被强制定住身体,只来得及发出呜呜的声音,眼前骤然黑暗。
只听到君少扬很温柔的说:“小洛儿,起风了,你身子不好,我们先回宫吧!在你出来之前我给你熬了些鸡汤,你待会一定要记得喝。”
然后他听到西门涟应:“嗯。”
他们之间的相处不似帝后,更像是寻常的夫妻。
司马瑜血红的眼眶落下血泪,身上的疼痛到麻木他已经感觉不到,心里的痛却是那么的清晰。
曾经,她是他的妻,为他张罗一切,为他的笑而笑,为他的殇而殇。
如果不是那一时的鬼迷心窍,不是那一时的被权势财富迷了眼睛,他和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若没有落到这般境地,现在她依偎着的人就不会是君少扬而是他!
错,错错错,都是他的错。
过,过过过,苦酒自酿自饮。
如今说太多不过四个字——悔之晚矣。
“涟儿,若有来生我宁负天下也不负你。”三天后,司马瑜终于吐出了嘴中的布团,将死之时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回答他的是刽子手手上锋利的刀刺穿他心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