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带上了她。
在护卫吆喝着扎营时,西门涟深深看她一眼:“不错。”
周淼黑红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羞赧之色:“皇后娘娘谬赞了。”
“今晚的安危交给你负责。”西门涟没有再多说什么,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谢谢皇后娘娘!”周淼在经历过短暂的惊愕,回过神之后立即欢天喜地的答应道。一张黑红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她就着西门涟打开的帘子,拎着包袱,单手撑着板子从马车上跳下来,黑黝黝的眼睛里皆是掩不住的喜色。
小跑着,她跟在她五米之后。
西门涟过去时,她的帐篷已经搭好,她进去,歇息。
周淼拎着包袱进去,将她常用的笔墨纸砚摆好,又伺候她换上衣裳后才出门。
不一会儿,她打了水来。
“你先去办事。”西门涟挥退她道。
“诺。”周淼退了下去。
……
夜,寒风呼啸,月隐云中,似风雨欲来。
子时时分,除了守夜的那几个护卫,其余的人都陷入黑甜的梦乡里。
薪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护卫烤着火。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有脚步声。”守夜的一个护卫忽地转头,看向左侧的一处茅草丛。
“是风吧!”他的伙伴不以为意的道。
“几位大哥,天儿冷,小的这边温了酒,可要尝尝?”车夫笑嘻嘻地从不远处走来,他的手上还抱着一坛未开封的酒。
有酒!
几个护卫的眼睛顿时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
其中一个护卫道:“今儿守夜呢,哪能喝酒!”
“就喝一口暖暖身子,也不会坏事儿。”车夫走到火边坐下,拍开封泥,这时候正有风在吹,酒的浓香顿时飘入人的鼻子,顿时就有人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车夫笑嘻嘻地将酒递给旁边的护卫:“来一口,这夜冷的,就这么一口酒,皇后娘娘纵然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们的。”
那护卫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头蠢蠢欲动的馋虫:“就一口。”
听话是在告诉别人,其实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他从车夫手里双手捧过酒坛,送到嘴边,烈性的酒乍一入口,便是只感到口齿留香,仿若吞的是琼浆玉液,怎么都停不下来。
“别喝完了,给我留点儿。”
“喂,也给我留一点儿。”
一旁的护卫们见他喝得如此之香,一个个的也再憋不住的发话,有些个性子急的甚至已经去抢了。
这边他们为美酒而争夺,车夫的眼里的冷意无一人察觉。
“咦,怎么感觉脑袋有点晕啊!”
“眼前,有星星?”
“我……”
一个二个的,都跟下饺子一般倒在了地上。
“就你们,哼!”车夫冷哼一声,从怀里摸出一抹旗花,放了出去。
‘咻’的一声,紫色的烟花在空中绚烂绽放。
不多时,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个着黑衣的人从远处奔来。
“都搞定了吗?”为首的黑衣男子问着车夫。
“嗯。”车夫肯定的道。
“西门涟此人狡诈无比,即使胜券在握,我们也须得加倍提防。”为首的黑衣男子停顿一会,问车夫道:“你可知道她为何不去客栈住宿的原因?”
车夫道:“跟在她身边的女童道是西门涟身体不适,我后来悄悄地跑到她帐篷那边听了下,她好几次都咳嗽得极其厉害,的确是身体不适。依我看,若是她真的能赶路的话,便就不会在这荒郊野岭夜宿了。”
有好的客栈好吃好喝的,除非傻了吧唧,不然谁吃饱撑的自找罪受?
“而且西门涟自进帐篷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车夫的眼底隐现一抹凶光,手往脖子下面狠狠一比划:“杀了她,这是最好的时机!”
为首的黑衣男子眼神亦为是一厉,朝着身后一挥手:“动手!”
黑衣人齐齐出动,手起剑落,方才被酒放倒的侍卫便是在梦中就见了阎王爷。
解决了护卫,黑衣人一个个的逼近西门涟所在的帐篷。
“皇后娘娘……”
帐篷里周淼紧紧捏着西门涟的裙角,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道道映在帐篷上的黑影,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好几拍。在看到所有的黑影都齐齐举起长剑劈向帐篷时,她低低惊呼出声。
拽着西门涟裙角的那一只手,骤然一紧,巨大的力道差点将那袄裙都撕出口子来。
西门涟快手捂住她的唇,凑在她耳边:“还记得我教你的,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什么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吗?”
周淼的眼眸顿时瞠圆,紧绷的身体却一寸寸的软了下来。
记得,她记得。
越是危险,越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让人立于不败之地!
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