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们就真的没有联系了吗?”我小声地问道。
“后来,我回到潇洒派上班,阿峰很久没有去玩,大概半年之后,我居然在一个包厢门口遇到他,他看到我表情从惊喜变成尴尬,我朝他点点头,就走了,虽然心跳的很快,但那时候我已经能控制自己了。”小云的表情很淡漠,好像这件事已经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可我始终怀疑,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这么风轻云淡吗。
“那玲玲呢?”
“我过完年回去上班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潇洒派了,至于她的去向,我根本没有兴趣探索,这个女人对我已经没有任的何影响力,即使她还在潇洒派,我也不会再留意她的动态,跟阿峰分手之后,我和玲玲的恩怨一笔勾销了。”我的江湖不过是一个人,他走了,便再没有厮杀。
“挺可惜的。”我关掉录音笔,有些惆怅的感叹,明明都很喜欢对方,可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吗,后来刘放请我吃过一次饭,算是跟我道歉吧,他告诉我如果我和阿峰不是在这个场合认识的,肯定可以在一起。”小云的语气里有些遗憾,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
“只能说你们缘分不够深,今天辛苦你啦,要不等豆豆回来我请你两吃个饭。”
“客气什么,我也是闲的无聊,你能听我说说我心里也舒服些,相互帮忙,没啥好客气的。”
小云走后,我给陆苏打了个电话,我把主编交给我的任务告诉他了,还把找小云的事情也告诉他了。
陆苏听完很生气,骂完了主编又开始责备我,说我不该和那种人打交道,说我没有原则。
我被他说的也来了脾气,本来只是想跟他分享下这两天的经历,没想到却换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指责。
愤愤地挂断电话,关了手机,可脑子去无法关机,一直被一些事情纠缠着睡不着。
我想,我是小云的话,会不会和她选择一样的道路。
得出的答案是不,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抗,会报警将那对夫妻绳之以法,即使葬送我的名誉也不会让她们逍遥法外。
可小云没有这样做,她的性格太过懦弱,所以才会一步步地对命运,对金钱俯首称臣,可倔强的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即使是相同的人生,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分成两路了。
周一的早晨,我顶着熊猫眼迈进会议室的大门,主编放下手里的文件目光跟随我落在座位上。
我一脸抱歉地对他哈了哈腰,他拍了拍桌子用高分贝说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想要成功最重要的什么?是勤奋!孔凡,你的勤奋精神在哪里?每周就这一次例会,你都能迟到!”愤愤地说完一番话,单手拨拉了一下一边倒的稀少毛发怒视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写稿写晚了,真对不起。”在这里上班这么久,我也学了一点本事,甭管大错小错,只要领导炮轰,咱就认错,不停地认错,认到他消气为止,这套无赖拳法我已经用了很久,而且屡试不爽。
“上次让你写的那个主题怎么样了?”果然是被我道歉的诚意打动,他翻了翻白眼开始询问正题。
“一切都很顺利,我的计划是分三部发稿,这是我的大纲和简介。”我将手里的文件毕恭毕敬地递到他的手上。
他翻了几眼,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温柔了不少:“你们年轻人永远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稿子可以白天写的呀,非要熬夜干什么,行了行了,散会吧,下次例会把该交的稿件都交上来,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理由,实在交不出稿子就交一份辞职信吧。”
“呸!”我在心里咒骂走在前面摆弄着肥臀的死胖子,死秃驴,他在我心中就像黄世仁一般地存在着,除了压榨就是压榨,他经常说想象力的无限的,只要打开那道大门,写作就无法停止了,只有白痴才交不出稿。
每次听到他这番谬论,我都想抽他几耳光,上次他的年度总结还是让我代写的,这人的特长除了吹牛就剩皮厚了,要不是他是董事长的小舅子,估计连看大门都轮不上他,垃圾,废物,我们组没有一个人瞧得起他,可平日里还是得硬着头皮被他训,听他的吩咐,哎,怎么办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刚出公司大门,陆苏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却将脸转向一边,不看他。
“凡凡,别生气了,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么,我跟我们老大说了,他说只要你愿意可以调来我们营销部,怎么样?”陆苏一脸兴奋地等待我的手舞足蹈。
“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我没打算离开编辑部,你连问都没问我一下,就要帮我调工作?你也太拿我不做数了吧?”
“你!真是不知好歹!”不但没等来我的感谢,反倒被我呛的说不出话来,他气的转身就走,我拦都没拦他。
交往两年,除了一开始的几个月是甜蜜的,之后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斗嘴争吵和怄气中度过的。
或许这就是人们分手时常说的“性格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