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左右,我走了很远的路,终于找了部公用电话,准备打个电话给陈婷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陈婷接起电话一听是我,责怪我怎么留了个错的号码给她,昨天她打那个号码,里面一个女的很凶地说没有这个人。
其实号码没有错,接电话的是郑威的妈妈,她家小店里装了部电话,以前家里留的都是这个号码。
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她就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她说,她家楼下有户人家想找个保姆,跟她的雇主打听价钱,当时陈婷就在旁边但没敢说话。
后来她买菜时碰到那家女主人,随便提了一下我,人家答应让我去试试。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真想对她磕三个头,因为她让我希望的火焰烧的更加旺盛了。
第二天,我带着身上的700块钱坐车回了省城,再从省城买了车票到上海。
临走时,爸爸让我出门在外不要亏待了自己,没事多往家里写写信。
自从跟郑威家闹翻了以后,家里只剩下这一个通讯方式了。
坐在汽车上,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一定要为家里装部电话。
海城。。。
拎着箱子,站在人头攒动的火车站,混合的嘈杂声将耳朵装的满满的,身边的人行走的速度都很快,像是被人按了加速键,这让我感到一种无形地压迫感。
我将陈婷给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写在了一张纸上,用力捏着,其实上面的所有内容,我早就背熟。
这张纸对我而言是一张入场券,引领我走进了这个世界。
公车一路晃荡,一栋栋高楼在眼前闪过,耳边有人用陌生的方言聊天,我一句也听不懂。
新鲜,紧张,恐惧,期待。。。所有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我感到自己是在做一场梦,有点不真实。
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动静。
站了几分钟,鼓起勇气又用力地敲了几下。
终于有人打开了门,女人三十来岁的模样,穿着十分讲究,她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你就是小陈说的那个人吧?”
我满脸通红地点头说:“嗯”,她闪过身子让我进屋,我看见进门的地上乱七八地堆了几双鞋子,也赶紧把鞋子脱了,站在那里没敢再往里走。
她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之后,说准备让我先干几个月试试,工资每个月1500,包吃包住,然后她拿出一张纸让我看看,觉得没有问题就签个名字,今天开始上班。
听她这么一说,我激动的快要哭了,一直悬在心口的石头总算放下,飞快地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放下行李就开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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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徽菜馆,陈凯问我吃的怎么样。
我伸出胳膊挽住他的手臂,将身体紧紧贴过去,抬起头对他说:“这是我在海城吃过最棒的一餐,谢谢你。”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了一眼我的嘴巴。
我尴尬地收回下巴,把嘴闭紧,上车前趁他不注意,我哈了一口气,闻见一股子臭鳜鱼的味道。
我和豆豆坐在宽大的绒布沙发上休息,陈凯和方明正在台球桌上厮杀,姿势摆的很像专业选手。
没有心情欣赏他微翘的臀部,和优美的背部线条,赶紧从包里拿了颗薄荷糖塞进嘴里,想让口气清新一些。
豆豆正在专心地捣鼓手机,我们依旧没有表现的很熟络。
陈凯带我们来的这家台球室装修的很豪华,像个私人会所,来这里玩的基本上都是穿着不俗的年轻男人。
超短裙限制了坐姿,我只能将两条腿交叉地幷在一起,斜着身体半靠着扶手,在别人眼里这个造型或许还挺吸引人的。
豆豆若无其事地发了条**给我,告诉我好几个男人在看我们。
我对着手机笑了笑没有看她,过了一会有两个“附近的人”请求添加我为好友,我没有同意,因为陈凯正向我走来。
他过来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问我会不会很无聊,我说怎么会呢,这里感觉很不错。
他说台球室的楼下是一家沐浴中心,让我和豆豆去放松放松,他们一会就过来。
豆豆的身材很好,虽然很瘦但是凹凸有致,而且皮肤也很细腻。
我们两个分别躺在木桶里泡着牛奶浴,我把长腿妹的事告诉了她。
她说她也遇到过很危险的事,那时她还在场子里上班,有一次她喝得烂醉,下班后几个姐妹把她送上一辆出租车,跟师傅说了地址,上了车她就靠在座椅上晕乎乎的睡着了,一阵强烈的反胃让她迷糊地睁开眼,打开车窗,凉风在脸上吹了一会,她感觉好像清醒了一些,眯着眼看了看外面,发现根本不是平时回家的那条路线。
她大着舌头,呜呜龙龙地问司机怎么回事,是不是在绕路。
司机还理直气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