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与凤小姐两人坐在床上有商有量时,她的院子也来了跳墙客,自然是陈晟睿。
陈晟睿白天没看到她,很是想念,又得知乔氏他们入了京,也有担忧,忍不住夜里来找她。
莫菲的院里新添了一个扫洒丫头,是个哑巴,早早就睡了。
绿菊在院里练功法,看到陈晟睿并不吃惊。笑说:“陈公子,二姑娘去凤小姐那儿了。”
陈晟睿失落地把手中的包袱递给绿菊:“王姑娘的衣裳。”
回到府中,陈晟睿叫来欧阳地:“你最近这阵子,易容去王姑娘家附近守着,盯着王家大房人的举动,有什么情况夜里来报我。”
莫菲在卯时初醒来,见凤小姐侧身趴在她的怀中睡得香甜,轻轻把环在她腰上的凤小姐的手移开,起了身,把外衣穿上。
外间守夜的梅儿听了响动,轻脚进来,莫菲嘘了一声,指了指仍在睡着的凤小姐。
梅儿点头。拿了梳子为莫菲把长发梳理了一遍,挽好发髻插上簪,才送了莫菲出屋门,此时天还没亮,梅儿小声问:“王姑娘,我送你从后院的小门走吧?”
“太麻烦了。”莫菲笑笑,跃身就跳墙而去。
梅儿盯着院墙上面半天,才轻声叹气:“唉,为什么王姑娘是个女子……”
凤小姐醒来时,看到榻侧已空,坐着愣愣失神。梅儿进屋说:“小姐现在起床洗漱吗?”
凤小姐点头:“昨天我与喜鹊相商好的,吩咐去办了?”
“青竹一早去办了,田魁这会应该已易容守在了王府外盯着王家大房那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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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送着去书院的黑娃与小书童上了马车,进门就遇到王金说要出去逛逛,要些零花银子。
赵氏哭笑不得。说道:“他大伯,家中里里外外开支大,你们两口子就占着两个院子,四个下人,还有你的两个新欢,我做儿媳的养爹娘自是没话可说,可没有弟妹养妯娌一家的道理。”
王金嘿嘿一笑。也不强求。哼着小曲儿走了。
今天天赵氏必须要出门,去送高家、凤家、以及定国候府的节礼,她为了这些礼物。早早就费尽了心思。左邻右舍与永明同僚的回礼则交给绿菊去回。
赵氏与绿菊不在府中,莫菲只好待客,多是永明的下属来送节礼。乔氏昨天没沾到什么便宜,见又是这些身份并不显赫的来客。便也不守着,只让妙烟与刘氏陪她在花园里走走。
定国府中。定国候夫人很高兴的接待了赵氏,还摒开下人,心道:上回提亲后就晾了王家这么久,王姑娘必会急吧。王夫人此次前来,没准会提一提,松松口。没料到。赵氏只坐下喝了一盅茶就告辞了。
赵氏中午与高夫人一起用了膳,才回到了府中。
到了晚膳后。祝父祝母上门送来节礼,对赵氏歉意说道:“过节,候府忙得有大半个月,一直抽不开身,我们两口子也只得此时来走动一下。”
乔氏与刘氏不见菊花,面色不善。
“亲家,我家菊花呢?”刘氏问道。
“菊花犯了错,禁足半年。”祝母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们,你们敢禁菊花的足,我家永明可是六品官。”乔氏怒了。
祝母说道:“亲家奶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菊花已是祝家人,她不守我祝家的规矩,我罚她不需要你的首肯。”
刘氏心疼得不行,气问:“菊花犯了什么规矩,要禁她足。”
祝母道:“不止是禁足,月例罚没两年,孙儿养在了我的院中,至于犯了什么错,也不需要告诉你们。”
“你们真是目中无人,祝家不过是个奴才家……”刘氏叫了起来
祝母冷声道:“亲家看不上我祝家的身份?好办,我回去就一纸休书,把菊花还给你们好了,我祝家庙小,供不起菊花这尊菩萨。”
乔氏一个激灵缓过神,恨恨地看着赵氏。是的,这个老贱妇,就是她养出来的白眼狼,一个个都与她不亲近,更不会相帮菊花。她压制着火气说:“这叫怎么说的,菊花进了祝家门,自然就是祝家人了……”话到此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氏也换了笑脸,一口一个亲家公亲家母的唤着。祝母却只对赵氏说:“王夫人,府里太忙了,我们得赶紧回,改天再来拜访。”
绿菊已细心地备好回礼,祝家走时带了回去。
两人一走,乔氏待要骂赵氏,妙烟偷扯了一把乔氏的衣袖,几人竟这样偃旗息鼓了。但祝家送来的礼物,却是当仁不让的被乔氏收进了她自己的院中。绿菊也没法阻拦。
与时同时,莫菲、凤小姐、陈晟睿都知道了王金下午去打探了洪国手的府上,当得知洪国手父子两入住在大皇子府里,又打探了大皇子府上,被大皇子府上的门房轰赶了出来。
莫菲冷笑,仙儿昨夜猜的一点没错,奶奶不把我卖了为她长孙谋得好前程是不会罢休的。
凤小姐凤目如冰,真急啊,一日都等不得!
陈晟睿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