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欧阳天。这样惨烈之举,让他惊讶万分!这得是多穷困多绝望才让家主做出此行径啊。
欧阳天迎向陈晟睿的目光,点头:“少爷,反正欧阳地是这样说的。他说是村长说的。”
“那,大房不相帮吗?他们是亲兄弟啊!”
“那就不知道了,许是那会大房也穷吧。帮不了。”
“不可能啊,二房发家是因为长子后来学会了打剑,但大房的富裕,不是打剑是种地。外加王永光的收入,再者说了,二房的地为什么只值十二两银子。”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然回头让欧阳地去问问村长?”
“罢了罢了。”陈晟睿心情沉重的摆摆手。臭丫头虽然臭。但是很可怜。
“少爷,我后来想想,觉得那丫头性子不好也正常,再怎么也只是十几岁的丫头,她爹爹和师父均已过逝,刚好是管教的年岁。没人管自然就野了些,况且这里是乡下,性子都放,不像城里。”
陈晟睿觉得欧阳天的总结相当正确。太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都是一群疯子呢,那丫头虽然臭,但不疯啊,只是爱钱而已,可是喜欢钱也没错。没钱怎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二房去了。
祝宝在陈晟睿走了后,还是回到了大房的厅里,菊花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祝宝既生气,又有点隐隐的揪心。
“菊花。我问你,”祝宝说,“我当初送你那些礼物。你不是都收下了吗,我问你愿意不愿意一起入京城,你也同意了的,那些礼物一共花了我一百多两银子呢。”
祝宝很生气,就算是有误会,那些礼物不也收了吗?怎么意思啊?
没有陈晟睿在。王家大房诸人都轻松多了,欧阳地虽然长得威猛。可他脸上挂着笑呢。
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存在感的王老头此时却出了头,他小心翼翼说道:“祝宝小哥。就在这里误会了啊,我们……我们一直以为是你家少爷,陈公子送的。”
祝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气道:“我后来私下送给菊花那些东西,怎么是我家少爷送的。”
王老头忙道:“祝宝小哥,我们以为……以为……是陈公子让你去送的。”
“笑话,我家少爷要送,自会亲自送,怎么会让我代送。”
王老头慌张道:“可不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嘛,祝宝小哥,你莫生气,这事就过了……可好?现在……菊花她舅妈也在……”
欧阳地笑笑:“王老爷子是个聪明的,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祝宝看上你家菊花是她的福气,多好的喜事啊是吧。”
大房诸人一致点头称是。不点头他们全家怕是就没命了啊。况且欧阳地说的一点没错,宰相门前七品官呢,那还是指看门的,这祝宝小哥可是候府少爷的贴身小厮,刚才陈公子不是说回京后给他纳十房八房小妾吗,一个下人也可以纳十房八房小妾,这是何等威风的下人啊。
本来人家祝宝是要娶菊花为正妻的,可现在一个误会,闹得人家生气了,只愿意纳为妾了。
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这事,为什么闹出这样的误会啊。
此时,他们看祝宝,是越看越浑身是宝。陈公子那边,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了。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菊花也没人让她离开。仍是坐在一角。
祝宝看着哭过的菊花,心里的意动仍是不能平息。菊花这丫头,是给他下了迷+魂+药了吧,他要这么对她好,送她礼物,为她心动。
他说道:“这样吧,菊花就以我妾室身份进京,如能一举得男,我便给她抬为正妻。”
妻位本来就是打算给菊花的,她这样子就是很会生儿子的,还会生一堆儿子。如果这一堆儿子都是庶子的话,他心里也过不去这个槛。
看到菊花那丰腴的身材,羞答答的模样,现在这样哭过神态,也有些惹人怜爱。他对别的女子突然没了兴致。想到与菊花办那事,生儿子,心里又荡漾起来。
真是没出息!他暗暗骂着自己。
大房诸人听到此言,说不出的惊喜,到底还有机会得到妻位,菊花还有机会。
王老头叹了一气,说道:“祝宝小哥,望往后你能善待菊花。菊花见认少,不懂事,你多教教她。”
祝宝点头:“这是自然。”
胡氏压着急切的心,轻声问道:“祝宝小哥,就算菊花为妾,对我们来说,也是要送亲的……”
祝宝看了看胡氏,胡氏忙低下头,她的那点心思在祝宝眼光中,昭然若揭,她不敢对视祝宝的眼神。
祝宝仿佛轻哼了一声,但仿佛没有。
大房诸人都紧张地等着,但眼皮都不敢抬,只菊花仿若呆傻似的,一动不动。
祝宝终于开了腔:“送亲自然是合乎情理的,不过,自己雇车去,别让少爷看到心里不舒坦。雇车钱我会付。至于王永光相帮打理铺面之事,等到菊花生了儿子后再说。”
拿捏人,他是得心应手。菊花这样的女子,要不是对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