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啊,快去叫村长来啊,出人命了啊!”
王家大房与二房啊,唉……临要过年,也要闹出些许事来。村长烦燥地摇头。
刘氏与菊花被扶在赵氏的屋里躺着,李郎中正在号脉。
这两个是女的,伤不能看,只能看脸上的。
李郎中皱着眉毛。这两人伤得不轻,稍一移动就呼痛,绝不是在做假,脉像却表示没伤到内腑,没伤到内腑就好办,喜鹊这丫头,竟这么好运气。
但是,果真是运气好吗?李郎中抬眼看了看莫菲。
刘氏与菊花有些神志不清。李郎中开了安神和了活血化淤的方子,说道:“只是皮肉伤,没伤到内腑,不碍事。”
王金铁青着脸说道:“李郎中,你说不碍事就不碍事了,伤得这么重,你还不碍事,你看过哪个病是碍事的,你会不会看病啊。”
李郎中口气冰冷:“我说不碍事自然是不碍事的,因为我能治,你既想要你妻女碍事就抬去镇上找个庸医,几付药下去就行了。”
王金气得一个倒仰。王永光与王永辉还有胡氏都咬牙在一边站着。
“马上就过年了,不要逼我咒人。还有,你既觉得我不会看病就下回不要找我。”李郎中又道。
“李郎中不要生气,那王大也是心急乱了分寸。”村长忙打着圆场。
随后李郎中看了看永明的脸与赵氏的头皮。
永明是幸运的,天冷,红糖水虽然很烫却并不滚,没伤得太过严重,多少都会起些水泡,调了药敷上了。至于伤好后会不会留疤,李郎中道:“得等三天后才能确认。”
赵氏的头皮有些扯伤,但问题不大,用药粉调水敷上一夜就行了,只是头发会有药味,天冷洗头比较麻烦。
赖娃娘之前听到风声,找着黑娃与赖娃两人也来了,在一边护着两个孩子。
既然四人的伤都不是重伤,并无大碍。那就是村长来断事了。
仍是问话,先问乔氏,乔氏张嘴就骂,满口妖孽,句句要清理门户打死一对妖孽,又说要休了赵氏。
赖娃娘听到乔氏骂,说道:“婆婆休媳岂是想休就休的,莫说分了家,赵姐姐一个丧夫之妇,拉扯大了几个孩子,这几年给养得壮壮实实的,只说七出她又犯了哪条?”
村长摆手:“她说休就休了啊,先问事。”
赵氏根本不担心自己被休,婆婆要打她,只能忍忍,但想休她,却是做不到。如同赖娃娘所说一般,莫说婆婆能不能休,莫说七出她不占,况且她还占着三不去的‘前贫后富贵’呢,有银子傍身,她心不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这几个孩子的。
她感慨着银子的好处,只是她可怜的喜鹊啊,今天为了家人,又大打出手,还打了长辈大伯娘,怕这事不好断。
乔氏那根本问不了事,只好问永明永亮与赵氏。
事情了解清楚后,无法与神情激动失态的乔氏确认,只好问躺在床上有些神志不清的刘氏,刘氏只不断反复道:“这小贱人冲上来就打菊花啊,冲上来就打我啊……”
其实村长不确认也基本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心中烦得很,乔氏这老太婆到底是闹哪出呢,中秋才出过那么大的事。想都想得到,不就是为了个年礼吗,看王二家日子红火了,心里不舒服了,被大房挑得来寻事。想闹哪样?这真是个不省事的老太婆。
不过,王二家这日子说起来就起来,那个小小的打铁铺子,的确是惹人眼红啊。
还有喜鹊那丫头,讨厌又野蛮,之前打平辈也就罢了。今天还打大伯娘,太不像话,这丫头得狠狠治治,这风气不狠狠杀一下,会坏了本村名声啊,这丫头着实太可恨了!
莫菲一直站在门外,人太多,她这身体本不是病,李郎中也申明了,但到底外人还是忌讳的。
村长看着她那张起了些许青红斑的脸,时时吸着鼻子,心中又烦燥,这丫头虽然很是不讨喜,可她病得这么可怜,还为她娘出头打人,她是护着她娘呢。永明的脸还不能确认会不会留疤,这也是一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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