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什么时候去看四小姐?”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听到七少的问话,周坦下意识的回答:“她觉得没保护好四小姐,没脸见人!”
说完就发现七少黑沉沉的眼盯着他,周坦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的想到,七少这么问肯定是想小如去看四小姐,他这回答真是找死!赶紧补充道:“她伤好了,随时可以去!”
“嗯,我在都督府小书房边上准备了些东西,让她帮我给四小姐带过去!”七少终于不再看他了,却摸了摸手接着说:“别说是我,就说,是她自己带的吧!”
周坦在心里腹诽,明明对人家好还不想人家知道,嘴上却赶紧答应了过去,这个老男人现在情绪阴晴不定,谁惹谁遭殃!
七少待周坦出去了以后,疲惫的揉揉眉心,解开领口的风纪扣松了松,当接触到桌子上的两份密报时,目光不由得阴冷起来。
好!很好!他这些年韬光养晦,倒是让有些人忘记他的手段了!想到那天小姑娘疼的神志不清的样子,七少心里一痛,发泄一般脱下军装就冲了出去!
带起的风吹散了桌上的纸张,上赫然写着:陈定和煽动望西大学学生,假装邀请澹台光耀品鉴一个从荷兰舶来的中世纪烟枪,被事先赶到的记者偷拍到澹台光耀手拿烟枪的画面,至此引来文艺界一片哗然,导致澹台光耀吸食福、寿、膏的传闻愈演愈烈,他的学生杜伟民出来指正后,澹台光耀更是遭到舆论的猛烈抨击。
而另一份只有短短几句话:经查证,凤鸣寺后山陷阱乃一猎户所为,指使人是李姨太太的外甥——黄岩。
那帮兵士们正挥汗如雨的抬木头,吆喝着往前走。却突然见到七少仅仅穿着衬衫就出来,二话不说就和他们一起抬着往前走!刚刚还围绕着周坦嚷嚷不给饭吃的兵士们,这会一个个乖巧的像猫儿一样!
成铁因为莫名其妙被摔了出去满肚子委屈和不忿。这会见到七少也过来了,立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特别感动的跑到七少跟前说:“队长,我知道错了,你不用跟我们一起的!”
因为七少的加入,他们一方面有了干劲一方面也不想被小看了,运木头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几分。
只不过七少这会跟他们离得近了,还去掉了帽子,除了那条陈年旧疤,脸上那几条新出现的划痕算是暴露了。虽然天已经快黑了,但静距离之下,大家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这些人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一样,还饿得要命,心里的八卦之火却是熊熊燃烧起来了。
后面几个离得远的喊几句口号,就开始悄悄议论起来:“那疤疤肯定是让婆娘给抓地……”
“抓你娘个腿!窝一看奏司让啥东西划的,指甲没有得位深的……”
“你不也是个光棍!说的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你懂个球!没见副队长最近脸色也一直很难看吗?估计跟这有关,都把皮绷紧了,今个之所以咱到这搬木头奏是因为铁蛋说了一句话,你想啊!平时队长虽然凶了点但很少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你么见……”
“哈不赶紧快一点!晚上不想睡觉了?不停地到哇痞结结!跟个女的一样!”
跑完一个来回之后,七少心里的郁气总算散了一些,他云淡风轻的说:“没把你们训练好。是我的失职!跟你们一起也只是要你们记住这次的教训,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这伙兵除了个别几个鬼点子多的,大都是很坦诚,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副队长最近怎么老不见人?”说完这句话的人,立即接收到了来自同伴的行注目礼,看着一个个吃人的表情,他不禁反省起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副队长家里有事!”七少原本散开的郁气因为听到澹台放又开始集结了,“再跑两个来回你们就可以休息了!”
好几个知道内情的。凶狠的朝那个说话的人挥挥拳头,一会一定叫他知道什么叫队友之情!
狗日的。一个来回就是二里路,他们腿都打颤了还要再跑两个来回!一个大老爷们非要跟三姑六婆似的多嘴多舌。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你确信这消息是真的?”澹台致此时手里也拿着一份东西,他看起来笑的有益无害,但只有杨秘书知道他是生气了。
斟酌了几句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有错的,七少送来消息后,二爷为了谨慎起见,特意遣了他身边的人过来跟我说了,和七少除了细节上有些不一样之外,大方面都是一样的!”
澹台致沉思了良久,似是自言自语也似跟杨秘书说话一般:“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个老是给我找茬的男人?”杨秘书噤若寒蝉,半句话不敢说。
“安排个时间我去软玉巷见见童扒皮!”
“软玉巷?”杨秘书吃惊的问到。
澹台致勾勾嘴角:“怎么?你以为童扒皮是那么好见的,不过要是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出来也未尝不可!我也就没必要去那里了!”
“没问题!您千万别去那里!”杨秘书恨不得哭两声,还去什么软玉巷啊!上次去软玉巷了,他回去多嘴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