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其实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对吧。”
一间阳光弥漫着的咖啡厅里,赛德尔跟希克哈尔,这仿佛一对母子一样的女人相对而坐,在听完了希克哈尔的叙述之后,赛德尔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是的,”希克哈尔端着咖啡杯,轻轻的摇了摇,“都只是为了王位争夺战服务而已,就像你之前说的,我需要做出一些事情来吸引那些暗中监视你监视我的人,来推动剧情的发展。”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真的,”说着希克哈尔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真的有一条虫子,寄生在我的心脏之中,不过不过普莱斯默做的。”
“亨德里克?”
“嗯哼,”希克哈尔笑着点头,“不然的话,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吃饱了撑的背叛你父亲,总而言之,我不想死,我怕死,那么我就只能这般做了。”
“可怕的男人,我们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的呢?”
“天知道,”希克哈尔耸了耸肩,“也许除了他是亲王,将来会是国王之外,其他的都是假的吧,这男人的心机,城府,是我这么多年所见过最深的,而且他似乎掌握着一种能力,一眼就能够看穿人性,两个国家,三个王族,就这么被他轻易的玩弄着,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情况下,某一个确定的人遇到了什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那我父亲呢?他会遵守承诺吗?”希克哈尔微微的摇了摇头,水雾一般的眸子撇过窗外,“你父亲所触犯的法律,除非他能够付出什么足够多的代价,否则的话,死刑应该是跑不掉的,毕竟全国人的眼睛都盯着那,这件案子的风波并没有过去。”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良久,赛德尔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也确实是这样,因为现如今的她,就算是心中有千万个不服,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瞬间,她甚至想起了之前希克哈尔在演戏的时候对她所说的,倘若那一切都是真的,她还真希望自己被那种虫子所感染,最起码,人生不会这么的无力,跟着相比,所谓的恶心感已经被她抛诸脑后!“是没有利用价值之前的最后一次摊牌吗?”
“一方面,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希克哈尔用另一只手散了散自己的头发,“另一方面就是让你做出一个选择,是继续跟我呆在一起,还是说回到儿童福利院去,这种事情还是要尊重你自己的选择。”
“怎么?”赛德尔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你竟然还愿意领养我这个拖油瓶?要知道现在的我,可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呢。”
“怎么说呢?”希克哈尔耸了耸肩,“也许是日久生情吧,而且如今的我孤家寡人一个,身边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过去的朋友,该抓的抓,该跑的跑,有你这么一个能陪着我的小家伙,我倒也愿意。”
“不怕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吗?终究是你被判了我的父亲。”
“哈哈,”希克哈尔捂着嘴笑了两声,“首先,你要有能够打败我的实力才行,我再落魄,终究也还是一名四级法师。”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跟你一样强大,甚至比你更加强大呢?”
“最多晚上不抱着你睡就好了。”
“......,我想见见我的父亲,”赛德尔没有直接回应愿意与否,而是突然提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可以吗?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我尽量争取,”希克哈尔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你的选择呢?”
“留下,”赛德尔一双眸子显得有些空洞,“不然,我还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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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希克哈尔在帝都别墅内,她通过镜之法术,联系上了远在克鲁姆赫恩的警察局长,塞洛斯,在他的帮助下,让那名跟自己交谈着的法师来到了羁押阿洛伊斯所在的监狱,显然,因为希克哈尔本身所携带着的秘密,圣法团不太可能让她离开帝都,毕竟深渊魔虫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国外,难免某些组织会偷偷的跟踪着她,荒野里对其下手,圣法团的人员再多,也不可能浪费在荒野那种地方,所以也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
“开门!”
“是,局长!”在塞洛斯的命令之下,关押阿洛伊斯的铁门被打开,一个头发有些长,满脸胡锡的男人不由的伸手挡住了眼睛,走廊里的灯光很亮,让他多少有些不适应,虽然看上去很狼狈,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他是阿洛伊斯。
“十分钟,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塞洛斯对着镜子说道,“他还没有被审判,按理说这时候是不允许被探监的。”
“还没有?”希克哈尔后退了两步,让已然是满脸泪水的正赛德尔靠近了那面悬浮在空中,不时的散发着法术波动的镜子,“这案子有这么复杂吗?”
“主要是他的身份,”塞洛斯耸了耸肩,“按照司法程序走的话,需要浪费一些时间,你也知道的,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事儿只要一曝光,你就必须要查得很仔细才行....”
“父亲。”
赛德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