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半跪在卫离的大腿上,用两只手攫着他两只耳朵不撒手,气势汹汹地威胁道:“赶紧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她做了一个撕咬的动作,恶狠狠的表示:“再敢隐瞒我半分,我一口咬了你的耳朵下酒!”
卫离平时最喜欢拧若雪白嫩幼滑的耳朵了,那几乎是他对若雪表达丰沛情感的快捷方式之一,好比捏她的下巴和捏她的脸蛋一样,俱是疼爱且愉悦的意思。
不过若雪从不拧卫离的耳朵。
私心里,若雪认为男人被女朋友或妻子拧耳朵的样子好拙,低头弯腰的,看起来满窝囊。且女方也表现的颇为母老虎,一只手还叉在或杨柳般细或水桶般粗腰上,像极了河东狮吼。
但凡拧的重了,男方还唉唉呀呀的求饶,怎么看怎么没出息。
所以若雪从不拧卫离的耳朵,有时候气极了,也只是花拳绣腿的招呼他几下,往往还以失败告终。
但是,这会儿若雪很生气,用她的原话说,就是“卫离你气的我肝儿疼”,她觉得别的动作都不足表达心中的气愤,就想一口咬掉卫离的耳朵。
真咬是不行的,那就只有拧耳朵了。
而且攫上他的耳朵之后,听到卫离叫她轻点,若雪瞬间发现——哇擦,揪对方的耳朵,实在太有成就感了有木有!
那感觉真是太奇妙了,成就感爆棚!活生生的“我为刀俎,卫离是鱼肉”的写照啊!
难怪那些姑娘们喜欢揪自家男人的耳朵,原来是因为这个动作可以令对方臣服,任你鱼肉和摆布。若雪顿时觉得自己化身为高大威武的恶霸大少,卫离则化身为地里黄的小白菜。
心里那个美啊、得意啊,就不用说了,语气也越来越倾向恶霸,满满都是恫吓:“敢伙着人来骗我?我把你这俩耳朵切成丝,用番椒加香油爆炒炝锅,就着你最喜欢的葡萄酒,美滋滋的喝一顿,不知道味道多好。”
卫离简直哭笑不得,这是否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一手圈住若雪的纤腰,防止她从自己的腿上滑下去,一手按上她的后背,微一用力,让她紧紧贴到自己的怀里,拼着耳朵被她攫下来的危险,硬凑上去亲她艳色欲滴的红润唇瓣,精致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情,宝贝心肝地哄着。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信别人不信我吗?那你真是太伤大哥的心了,大哥这么疼你,难道抵不过别人的几句闲言碎语?就算大哥真瞒你什么了,那也是因为事情太小,无须让你知道了白白添些烦恼。”
“话不说清楚休想亲我。”若雪作势要咬他的舌头,不让他亲到。
卫离却是个不怕咬的,固执的去亲她,还主动伸出舌头让她咬,声音暗哑地道:“你咬你咬,不咬的是小狗,日日夜夜就盼着你咬呢,你一咬大哥的骨头都酥了,心也麻了,不咬浑身难受,求你快咬吧!”
若雪都要败给他的厚脸皮了,且为了躲避他的亲吻,头左扭右摆,她手上的劲儿也松了,于是她放开卫离的耳朵,改用两臂去揽他的脖子。
卫离趁机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性感的薄唇狠狠擒住她的樱唇,完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霸道的唇舌亟不可待的撬开她的牙关,灵活地钻进她的檀口,恣意的攻城掠地,强迫她的香舌与他共舞。
一吻作罢,两人呼吸紊乱,面色如桃花渲染,若雪软倒在卫离坚实的怀里,身体中间几乎没有空隙了。
卫离俊美如玉的脸上也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如子夜星子般的漆墨双眸更黑更亮了,眸底似有火苗在燃烧。
他回味无穷舔了舔被水光染的润泽的薄唇,一脸享受的眯起双眼,还想再次索吻。若雪哼了哼,眉一挑,毫不客气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卫离吃痛,睁开氤氲而迷离的桃花眼,满脸幽怨地望着若雪,委屈地道:“你真舍得咬大哥啊?”
“休想打混过去。”若雪冲他比划着拳头:“亲也亲了,还不说?”
不能尽兴,卫离相当的懊恼,十分颓丧的将头趴回到若雪的肩窝,不能亲且不能做那爱做之事,闻闻她身上的香气也好,聊以慰藉。
原来,北洛国是与旭国一衣带水的近邻,其国君见旭国与祈国联姻成功,相当的羡慕,一心想仿效。
于是北洛国的国君依着葫芦画瓢,也谴了特使来觐见羿帝,表达想与其结亲之意,至于来祈国和亲的对像,同样是货真价实的公主,绝不用大臣之女冒充公主糊弄羿帝。
要求嘛,也没有旭国要求高,什么一定要当皇后啊贵妃的,北洛国君让羿帝看着办。
关于用儿子与各国联姻一事,东方太后认为多多益善,横看竖看都是自己这方划算——和平时期与诸国联姻,对发展己国边关贸易和商队来往大有裨益,真要开战,一个公主也不能影响什么,该打还是要打的,这叫各为其国。
故而东方太后意思意思的咨询了羿帝两句,羿帝垂着眼帘沉默不语,东方太后就当他默认了,雷厉风行的拍板定下此事。
这事儿若雪早就知道了,当初她还暗笑周羿的后宫此后只怕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