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翻身坐起,吓了俞妈妈和紫露一跳。
俞妈妈和紫露又惊又喜,正要问她究竟是怎么了,窗子却忽然一响,紧接着,一只毛茸茸,胖乎乎,像老鼠一样的灰色东西,闪电般的往她们这个方向飞窜来!
俞妈妈和紫露尚来不及吃惊,因为那巴掌大的小东西速度快的无以伦比,转眼便到了她们的面前,她们都看见那小东西尖尖的利牙了。
正当她们瞪大眼睛,惊叫声凝结在喉咙里的时候,若雪却猛地伸手推开她们。俞妈妈和紫露猝不及防,一个重重的扑倒在地上,一个狠狠撞上了雕花的床头柜。
地上铺着的地毯还未收起,紫露幸运的没事,俞妈妈却倒霉的撞破了额头。
然而不待紫露爬起来,若雪却立刻从床榻上跳下来,纤手一挥,抓起挂在衣帽架上的一件外衫披到身上,散着一头长发便从窗口翻出去了。刚好红玉煮好安神汤端回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喊了声少夫人便扔下盘子追出去了。
“可是少夫人的速度太快了,奴婢追出去追了个空。”红玉在一旁补充:“只好去禀了少庄主,少庄主听到消息后,已经去追少夫人了。”
风三娘一听,急的不行:“我的儿,这究是怎么回事?外面乌漆麻黑的又下着雨,怎么能出去呢?又没打伞,淋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接着又想到什么,脸上的神情更焦急了:“这可如何是好,她的小日子不正是这几天吗?”
紫露和红玉咬着嘴唇,一脸自责的垂下头。
风三娘一看便明白了,一时间又是忧心又是着急,正要说话,却见一个青衣婆子走到门口,垂手报道:“夫人,将军府里的楚姑娘说有重要的事情求见夫人。”
风三娘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正七上八下的乱着呢,哪有心思管别的,张口便要说不见,却想到卫焰将军府闹鬼的事,心里不禁一凛!想:不会是将军府又闹鬼了吧?不然这姑娘不会又是夜晚,又是冒雨的要见自己。
但她念头一转,觉得卫焰府中真闹鬼,他只会派个亲卫回来,断不会派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回来。于是便朝婆子挥挥手:“我这会没心思见她,让人安排她先歇下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婆子却道:“夫人,那楚姑娘说事关少夫人的安危,请夫人务必见她一面。”
“事关若雪?”风三娘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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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貂阁下,麻烦你别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我出来了,你可以现身了吧!”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许多,飘飘洒洒,轻轻柔柔,若雪挺直脊背,亭亭玉立在一片空旷的荒野。她出来的匆忙,只随手拿了一件红色镶金边的外衫,一头长可及膝的乌亮青丝都未曾挽起。
好在这件红衣束腰广袖,裙摆曳地,精美又华丽,穿在身上倒显得她纤腰楚楚,飘飘欲仙。只是因为有恼人的雨水,逶逦的红衣随风飘的有气无力,不能尽情展现自己的华美与风采。
饶是这样,着红衣的若雪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风一吹,微湿的衣服贴合上她的娇躯,显露出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如雪的肌肤再衬上她那头如瀑的黑发,俞发显得她体态修长,妖娆绝艳,举手投足若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勾人魂魄的紧。
只是,她微眯的墨眸中有冷光萦绕,微抬的右手中还握着一柄精巧的匕首,不知打来透来的一股光亮,穿透霭霭霏霏的沉沉雨夜,将匕首照的雪亮逼人,寒光烁烁,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凌厉摄人的冷冽杀气。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这片荒野除了沙沙的雨声和风声,仍然是一片可怕的沉静。然而若雪却知道,这沉静只是表像,就像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接下来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清冷而犀利的目光却仿佛能穿透朦朦胧胧的雨帘,面无表情的直视左前方——
那股光亮虽不知从哪里来,这个地方也令她没有方向感,但她感觉有人在暗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人就在左前方,因为那视线强烈的让她想忽略都难!
“毒貂阁下,你这么喜欢装神弄鬼,如果你费尽心机的施展手段,只是为了骗我出来淋雨,那恕我不能奉陪。”话音一落,她身姿绝决的往右边而去。
越往右走,她却感觉那人的视线越强烈,有种那人离自己近在咫尺,正瞪大眼睛仔细端详她的错觉。
她倏尔停下步伐,迅速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眨掉眼帘和睫毛上凝聚的雨滴,淡淡地说:“胆小鼠辈,速速滚开!别以为你有那什么毒貂,还会点卑劣的魇术我就会怕你!”
那人似乎被她惊了一下,两道视线没那么强烈了。
到此时此刻,若雪已能确认自己先前是被人催眠了,因此才会像做噩梦一样,半睡半醒之间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醒来后身体也不舒服到了极点。
时下懂催眠的人不多,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施了魇术,因为魇术在古代是存在的,只不过被朝廷明令禁止,所以销声匿迹。但民间应该有深藏不露,真正懂魇术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