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苏沫一笑:“性子硬也罢,性子软也罢,还不是为了赚钱。而且这赵有溪的本事也是有的,只是急功近利了一些,所以喜用猛药。我跟他说了,让他斟酌着下方子,又要治伤,又不可伤人,日后……但父亲身体无恙,有一年,我给一年的钱。即便是他有什么闪失,儿子孙子,只要苏府还在,这钱就少不了。”
孟春只听的目瞪口呆,半响才道:“小姐心思,小的真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这猛药伤身,就是一时看不出来,而是埋下病根。而苏沫这话,却无疑是釜底抽薪,赵有溪要图长利,就不得不改了自己的习惯,怎么温和,怎么妥帖,怎么来。
“大家都是担心父亲的身体,三少爷和二姨太也是关心才乱。”苏沫道:“我这也是急中生智,不值什么。”
说是不值什么,但孟春心里还是暗暗感慨。这也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急中生智的,比如苏恒,这着急时候,只会跟穆寻芳拌嘴,丝毫起不了作用。
想着,孟春不由的叹了口气。有这么个女儿,是苏晟的福气。可苏沫是女儿不是儿子,却又是他无福。
苏沫见了孟春那表情,大致便能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犹豫了下,道:“孟管家,还有一事,我也要和你说说。不过无凭无据,只是这么一说,你听了,也就罢了。”
“是,二小姐请说。”孟春连忙应了。
苏沫道:“父亲病倒,这些日子生意上的事情必然大部分的担子都要落在孟管家身上,有些人,肯恩也会乘这个机会想要插一插手。但是恕我直言,苏恒绝不是接手的适合人选。”
孟春虽然对苏恒也是一百个不满意,但他并不好直接评价府里的少爷,因此并不出声,不附和也不反对,等着苏沫继续往下说。
“前面的事情,想来父亲不会瞒着孟管家。”苏沫道:“前几年按着惯例,苏恒也管着家里的几个铺子,但是结果如何呢,非但没有盈利,反倒是事故一件接着一件,现在连布铺这一块的市场也叫人占了大半。可见,苏恒并没有经商的头脑,不是个交托的人选。”
孟春点了点头,这个他也是赞许的。虽然他现在并没有想过苏沫是不是会做生意,但至少苏恒,真的不适合吃这碗饭。他甚至觉得要是苏家的生意交到了他手上,别说发扬光大了,要不了几年就能败光。
“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与旁人说过,只和孟管家说。”苏沫道:“我不知道苏恒是怎么从衙门出来的,但是,他身上还背着命案。罗氏那件案子,我曾经托人细细调查过,十有八九没冤枉他。不但没冤枉他,甚至于,还有可能牵扯出别的命案。现在是太平盛世,法制森严。我们家也是商贾人家,并没有通天的手眼,他一个小小商贾子孙,能傍上什么权势之人,那人是否又真的能不顾王法包庇纵容。即使可以,这事情万一传出去,会不会惹起民愤?”
苏沫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是弄弄的担心:“苏家在嵊州百年历史,能有如今的局面离不开嵊州的百姓,如今若是真的被人说一句为富不仁,官商勾结,草菅人命,以后的生意,还做的下去吗?”
孟春再没有想到苏沫平日里不言不语,却这么心中有家。一时间竟然有些感动,半响才道:“小姐有如此心念,老爷知道了后一定非常安慰。小姐请放心,您说的我都明白,有机会的时候,我会慢慢和老爷说的。老爷也是明理之人,自然知道大局为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