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咬定对慕容寒没有好感是因为苏辛的缘故,慕容寒虽然觉得不像,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不得不先信着。.
当时慕容寒既没有见过苏辛也没有见过苏沫,在他心里,娶谁都是娶,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反倒是苏辛的生母是苏府正得宠的正室夫人,苏辛进了‘门’,日后对他的扶持还要大些。
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世事难料,在苏辛嫁人之后没有几天,苏沫像是横空出世一般的杀了出来,不过短短的几日功夫,就变了苏府的天。
“只能怪造化‘弄’人,我和侯爷有缘无分吧。”苏沫毫不遗憾的叹了口气:“而且,其实苏辛比我更适合这‘门’亲事,细细想来,对大家都好。”
“怎么说?”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慕容寒倒是正想趁这个机会跟苏沫好好地套套近乎。
这地方走又走不了,出也出不去,只有他们两个人。真是再适合谈情说爱不过了。
若是在外面,苏沫基本上是见着他就绕路的。但是这地方躲无可躲,自己昨晚上还救了她一命,于情于理,也没有伴着脸不理不睬的道理。
慕容寒是个百‘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哥,各种各样的‘女’人见的多,虽然大部分都是主动贴上‘门’的,但是也不乏冷‘艳’型的,自然也不缺少和‘女’孩子搭讪的经验。因此这会儿虽然是在逃难,但是感觉天时地利气氛正好,便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苏沫笑了笑:“侯府中‘女’眷太多,我没有那么宽阔的心‘胸’,没办法与人分享,想要不争,除非不爱。若是不爱,那就算是在一起,也不是缘分。”
如果说这一世的苏沫在面对慕容寒的时候始终戴着一副面具的话,那么这一句,或许是唯一的真话了。
不爱,才可以用尽心机周旋在姐姐妹妹之间。不爱,才可以笑着看慕容寒和别人温存温柔。不爱,才能用最理智的一面去面对一个个机关陷阱。
爱情和仰慕只会将人的眼睛‘蒙’住,以为自己才是对方的唯一,想要的越多,却不料失去的反而会更多。想靠的近一些更近一些,最终却只会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永不解脱。
以前的苏沫是温文儒雅的大家闺秀,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包容接纳,以夫为天,因此她觉得慕容寒如此优秀,三妻四妾是正常事情,也从未想过要独占,只是却没有想到,即便是以为自己能分到的那一点点温存和情感,也脆弱的一触即碎,遥远不可及。
“二小姐……”慕容寒犹豫了一下:“恕我冒昧,二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但这世间男子皆是如此,二小姐若是想找个一心一意的,怕是不容易。”
虽然当时不知道,但事后慕容寒自然也听说了凌霄上‘门’的事情,虽然他还没打探出凌霄的身份是什么,但仅从送上‘门’的贺礼看,也不会是普通人家。无论是官宦还是经商,有这样家世的人家,都不可能只有一房妻子。
只愿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这确实是个很简单的愿望,但在现实中,却是个很难实现的愿望。
慕容寒这话更是让苏沫笑了,这回不再是敷衍的笑,而是真的有些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侯爷。”苏沫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做不到的,未必别人做不到。你找不到的,未必世人都找不到。我知道侯爷天纵英才,翩翩公子,是世间‘女’子的梦想所在。但总有人想要的与人不同,侯爷又何必执着于我。我看多了豪‘门’里的爱恨纠葛,只想找一个简单平凡的人相守一生,如此而已。”
“和简单平凡的人相守一生?”慕容寒似乎这辈子是第一次听这个词,有些新鲜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重复了一遍,失笑道:“二小姐,真的,每次与二小姐说话,我对你都会多一些了解。每多一些了解,我便更觉得二小姐与众不同。”
苏沫面无表情:“不是与众不同,不过是……逆境催人老吧,豪‘门’宅院里,没娘的孩子总是经历的比较多,想的也比较多。和我相比,苏辛自小顺遂,虽然脾气坏了些,但其实心思简单,对侯爷也是满腔爱慕,侯爷跟她相处,会更愉快。”
明明对苏辛十分的厌恶,却又叫自己和她好好地相处,慕容寒眼睛一转,笑道:“那时我觉得苏家大小姐也罢,二小姐也罢,都是苏家的小姐,想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不过后来见过苏辛,又听闻了二小姐的一些事情,才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二小姐和苏辛之间简直是天差地别。如今听二小姐一席话,更是叫我敬佩,旁的也帮不上忙,但是……如果二小姐需要,只要点个头,我一定会效劳。”
慕容寒可没有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原则,苏辛不过是他诸多‘女’人中可有可无的一个,养着不嫌多,丢了也无妨。既然如今想像苏沫献殷勤,把苏辛丢出来一点儿也不可惜。
苏沫从来也没想过要讨好慕容寒来打击苏辛,这虽然是个应该会有效的法子,但奈何她对慕容寒的厌恶比对苏辛更甚,与之合作,与虎谋皮,这种事情是绝对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