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一共有四只,上次有个豪商想出高价买走,杜成硬是没舍得卖。
如今,家底已经空了,杜成为了独子的安危,即使再不乐意,也只得暂时将碟子拿出活当,等将来有了钱再赎回来。
过了几日,杜成当碟子的钱,花得一干二净,却依然没有从开封府中,打听到半分眉目出来。
杜成着急上火的,又是整宿整宿谁不着觉,眨眼的工夫,便病倒了,躺在榻上直哼哼,活脱脱将死之人的末世景象。
杜家都快完了,杜成哪怕再不想得罪符太后,也只得硬着头皮,命大管家将他亲笔抄写的遗书,递进了宫里。
谁又能够料想得到,正是因为这封骇人听闻的遗书,开启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范质对宫里的消息,一向把持得极严,等到王溥从特殊的渠道得知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足有三个时辰。
“文素公,哈哈,我的文素,你可曾听说,杜贵太妃哭着喊着,披头散发的,毫无体统的公然闹到了皇太后的宫里?”王溥的脸上,露出了千年老妖狐一般的神秘诡笑。
李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扔掉酒杯,拍案而起,畅声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哈哈,或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杜侯啊,杜侯,你干得真漂亮啊!”
几乎在同一时间,滑阳郡王李琼,也已经透过特殊的管道,大致掌握了一些内幕。
“嘿嘿,三郎啊,还真让李无咎料中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李琼随即吩咐说:“三郎,你亲自走一遭,务必将这封书信,亲手交到左将明的手上。
同为托孤八相之一的魏仁浦,魏老相公,他因为身体不适,刚请了几天病假,并没有在政事堂值班,所以,知道消息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一大早。
“啊……竟有此事?这……这成何体统啊?”魏老相公闻讯后,连连跌脚叹息,“家不和外人欺,宫内不和,只怕是亡……太后实在是糊涂了啊!”
历史上很多的著名事件,其实往往不是预先谋划好的,很多时候都是由突发的小事,基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逻辑,经过不断的联动和持续性的角力,最终的结果往往令人瞠目结舌!
历史,就在杜贵太妃大闹的那一刻起,产生了诸多惊人的连锁反应!
风将起,而局中人尚懵懂,可叹!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