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饺子一般,接二连三的产下儿子。
那一年,折家的嫡长孙折御勋出生的时候,尚不通人情世故的折御寇,和大家一起分享着无边的喜悦,他甚至还偷偷的跑去祖祠里,上香祷告上天对整个折家的恩赐。
然而,理想是骨感的,现实却是异常之残酷。
随着折御卿的顺利降生,折御寇惊讶的发觉,大夫人马氏每次看见他的眼神,都格外的与众不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一直关爱折御寇的折德扆,也不知何故,渐渐的疏远了他。
除了家族必要的聚会或是祭祀活动之外,折御寇想要拜见折德扆,都会被马氏出面挡下。最长的时候,整整三百零五天,同住在一所大宅里的义父折德扆,居然和折御寇没有单独相处过。
后来,喝多了的老管家“无意”中漏了口风,折御寇至今都记得那段原话,“你虽是折家的长子,却毕竟不是嫡子。祭祀祖宗的时候,你偏偏跪在了孙辈们的最前头,别说家里的主人们,就连很多仆人们,也难免看不顺眼啊!”
经过了老管家的深入提点之后,原本在大家眼里十分安分守己的折御寇,开始了一连串的胡闹行动。
折御寇至今记忆犹新,白天,他故意折腾得家宅之中鸡犬不宁,晚上却蒙头于被中,无声痛哭。
直到有一天,正在抱被痛哭的折御寇,被折从阮连被子一起,抱去了折从阮的住处“静园”之后,他的生活才再次安定了下来。
兴哥儿虽然不是老李家的正牌嫡子,但是,西北折家在折老太公的主持之下,举全族之力,竭力供养折赛花母子三人。
家世显赫、陪嫁异常丰厚的折赛花,以平妻的身份入了李家的门,并且产下一双龙凤儿女之后,颇受李老太公的看重。
别人也许不清楚,负责照顾折赛花母子的折御寇却是一清二楚,折赛花私库里的绫罗绸缎,铜钱锦帛,可谓是堆积如山,恐怕十几辈子都花不光啊。
毫不夸张的说,兴哥儿和玲妞,自从出生的那天起,压根就不知道世态炎凉为何物。
然而,出身低贱的唐蜀衣,她们母子的处境,就大为不同了,折御寇特别能理解李继易的反常举止。
李继易既是庶子,偏偏还是庶长子,尤其可怕的是,李继易的亲爹李中易,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大周第一强藩。
旁人也许只是听说过李家军的强悍战力,折御寇却是亲历者。想当初,李中易收编了灵州军后,折御寇便是其麾下的都头。
那时节,李中易所掌握的兵力不过区区三千人而已,折御寇的都头之职,已经有资格列席大帅亲自主持的军事会议。
所以,对于李家军的强悍战斗力,以及系统性的发展潜力,整个老折家包括折老太公在内,就没谁比折御寇更清楚的人。
折御寇一直记得很清楚,当折老太公细细盘问了有关李中易的一切情况之后,情不自禁的拍案而起,兴奋的嚷道:“屯田、养马、经商、造军器、办讲武堂、熏陶驱除鞑虏之精神……此诚帝王之基也。”
那还是折御寇头一次看见折老太公如此的失态!
那夜之后,老折家也跟着发生了很多大事,排第一的便是,折老太公冒着把麟州杨家得罪死的风险,让李中易娶了折赛花这个平妻。
一直顺风顺水的折赛花,除了受委屈成了平妻之外,从未吃过大苦头的夹磨,这也是折老太公安排折御寇常驻开封,就近辅佐照顾折赛花的根本性因素之一。
等孩子们都让绣绢及一帮子嬷嬷仆妇们领出去玩耍之后,斟酌再三的折御寇,已经想好了说词,他瞅准了机会提醒折赛花:“兴哥儿是不是该请个大儒启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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