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军号声中,“轰轰轰轰……”蹄声如雷,“哟嗬嗬……”以颇勇手下的千人党项骑兵为先导,踩着死神的脚步,风卷残云般杀进了烟尘滚滚的榆关断墙之中。?
李中易负手而立,竹娘右手持盾,左手提刀,完整的遮住了她家夫君的要害部位。
“我的个乖乖呀……”随着一阵狂风突然卷过,一条宽约一百多米的城墙缺口,彻底的暴露在了李云潇的眼前,他瞪大了一双牛眼,情不自禁的出惊叹的感慨声。
李中易听了李云潇的感叹,不由微微翘起嘴角,又此神器在手,从此天下间再无任何一座坚城可守。
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棺雷,必定会终结,以善守著称的一切名将,或是名将之花。
在威力惊人的棺雷面前,固城死守或是固守待援的作战方案,将变成令人讥讽的笑谈。
那个硕大的棺木里,装的黑火药,远远过了爆破所需的当量,李中易对此心知肚明。
和以往的实验不同,此次爆*破作业,李中易有意识的改进了装填的模式。
黑*火*药的致命弊端是,如果量少,则威力严重不足,相当于放了个好看的烟花一般。
不仅如此,由于爆破原理上的先天缺陷,棺雷四周的空间必须是密闭的,而且密封性越好,效果越佳。
这一次,装药的量,虽然远大于往日实验的规模,更重要的是,装满泥土的麻袋起到良好密封效果。
早在蜀国的时候,李中易就利用黑*火*药,装过神,弄过鬼,其使用的经验也日益丰富。
城墙虽然只被炸烂了百米左右的豁口,可是,墙上的契丹守军们,彻底炸丢了魂,吓破了胆,他们鬼哭狼嚎的扔掉手里的兵刃,抱头鼠窜,亡命奔逃。
这个时候,颇勇手下的党项骑兵们,利用度上的优势,整个千人队全都扑进了城中。
李中易亲眼目睹,大约千余人的党项骑兵,眨个眼的工夫,便消失在了端墙残垣的里边。他背着手,淡淡的一笑,颇勇这个党项蛮子倒是精明。
昨晚,李中易部署好作战计划之后,颇勇主动提出,利用船只的便利性,载着他的大队骑兵绕过榆关,埋伏到榆关以西的丘陵之中,以便将夺路而逃的契丹高官们,一网打尽。
以李中易对颇勇的了解,他相信提前打好了埋伏,布下了致命陷阱的这个党项族的精英,很可能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大收获。
李家军的将士们,在廖山河统筹指挥之下,按部就班的杀进了城墙坍塌的榆关。
李中易接过竹娘递来的水囊,仰脖狂饮一气,勉强压住了饿意。昨晚虽然吃得很饱,毕竟累了一宿,肚子难免会饿。
在大庭广众之下,李中易一向十分注重个人形象,以身作则,一视同仁,早已成了深入骨髓的良好习惯。
将士们都在用命杀敌,李中易这个当主帅的,独自享用早餐,问题虽然不大,总归有些观感不佳。
自从军兴以来,平日里的官兵平等,不搞明面上的特殊化,其实一直是李中易所倡导的基本建军原则。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只有相对平等,而无绝对平等。比如说,李中易搂着小老婆,在马车之中亲热,这是因为四周严密保护的侍卫,全是他培养的心腹中的亲信,无虞泄密出去。
只要是正常人,都具有两面性,李中易作为食物链条上的最高一级,享受一些特权,也是理所当然的现象。
用李云潇的话说,万千重担系于爷的身上,保持心情愉快,脑子清醒,比什么都重要。
李中易一想到这句大马屁话,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潇松,当大管家的日子久了,人也变得比以前圆滑许多倍。
城内的清剿战进行得如火如荼,李中易干脆掉头下山,找了个荫凉树荫底下立起小帐。
在帐内,李中易吃了几块点心,饮了几口茶,倒头便睡。
竹娘退出帐外,和李云潇并肩站在帐门口,跟在李中易身边的日子越久,她就觉得越看不懂她的男人。
以李中易显赫的武功和战绩,绝对称得上是大周第一名帅,他居于第二,绝对没人敢僭称第一。
令竹娘感到十分奇怪的是,李中易的作派,和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名将,都迥然不同。
怎么说呢,以竹娘丰富的作战经验,她也只是觉得,李中易除了舍得放权的优点之外,总有一种和战场环境格格不入的悠闲。
竹娘的直觉非常敏锐,李中易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不仅有了偌大的基业,老婆、小老婆、儿女们都一大堆。
可是,在李中易的内心深处,始终有着一种潜意识:以千年之后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默默的审视着这个时代。
由于契丹人都被天雷的惩罚,给吓破了魂,他们你追我赶,只恨比自家同族的袍泽跑得慢。
随即,李家军打扫城内战场的任务,区区一个多时辰,便顺利结束,令人难以想象。
榆关已被李家军的铁蹄牢牢的踩在脚下,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