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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易拿下润州之后,榆关和润州互为犄角之势,又有海上的水师掩护,北进周军的安全环境,大为改善!
由于时间紧迫,润州的抄家行动,从破城之时开始,一直持续到日上三竿。
地势较高的公主府,这里是周军的临时帅府,李中易当晚就住在这里的后院。
廖山河带着详细的抄家成果,兴冲冲的步入公主府,来见李中易的时候,却在二门外,被李云潇挡了驾。
“晓达,爷刚睡不久,你且稍等片刻。”李云潇抱拳拱手,笑得云淡风轻。
廖山河很有些的狐疑的盯在李云潇的脸上,仔细的观察了一阵,这才反问李云潇:“大帅往日里可未这样啊?”
李云潇知道廖山河想歪了,不过,昨日夜间,竹儿小娘子伺候着李中易沐浴更衣之后,一宿都没离开西厢房的卧室,却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主人的风言风语,谁敢乱传?
李云潇笑了笑,说:“孤军深入敌境,稍有闪失,可就是万劫不复的绝境啊!”
“唉,城里的契丹人,穷得要死,没捞到多少好东西,我却背上了大大的贼名,实在是不划算呐。”廖山河嘴上骂骂咧咧,脸上的灿烂的笑容,却暴露出他此刻异常舒爽的超级好心情。
李云潇早已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小猎户,跟随在李中易身边的这么些年,他见过的值钱玩意,用金山银海来形容,绝不是虚妄之词。
“老廖,这润州落入契丹人之手,长达数十年之久。城里的贵族之家,应该积攒了不少好宝才对吧?”
因为,廖山河早已是李中易的心腹之将,李云潇也就和他一直很亲近,从侧面显示出。李中易对此人的看重。
廖山河得意的一笑,大咧咧的说:“别看润州是座小城,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契丹人之家个个都肥得流油啊。你晓得么?仅仅是铜钱,就抄出来百万贯之多。”
李云潇立时楞住了,廖山河绝对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咳,谁能料想得到。区区润州小城,收获竟然如此之大?
“这还不算啥,这些契丹大户之家,家家户户至少都有数十个汉人婢女,美貌的真心不老少呀。”以廖山河如今的地位,自然不愁娶不回大户人家的美貌小娘子,他是真心替手下的弟兄们感到高兴。
没有作战的时候,羽林右卫官兵们的饷钱虽然很不错,可是,架不住开封城内房屋价格的居高不下。大多数人依然还是光棍汉一条。
如今,破了契丹之润州后,廖山河刻意安排的相亲会上,官私媒婆们替有情人牵线搭桥,忙得不亦乐乎。
“兄弟,你知道么,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上打仗了。”廖山河忽然轻声叹道,“阵上虽有丢命的风险,却也是发家致富的最佳途径,难怪该死的契丹人。老喜欢南下打草谷啊。”
廖山河陡然想通了战争和经济的逻辑,心里十分酸爽,笑道:“只可惜,这种好事。也就是一锤子买卖,抢光了,也就没了。”
李中易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一阵阵好闻的女儿体香,势不可当的扑入鼻内。令他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天天吃肉,固然会腻,可是,几月不知肉味,对于李中易这样的成年男子,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两军交战的时候,李中易习惯合衣而卧,有时候,身上甚至罩着软甲。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李中易的嘴角不禁微微一翘,他竟然是果睡!
侧身,扭头,李中易的眼帘之中,出现了一个身披蝉纱的半果女郎,不是竹儿小娘子,又是何人?
李中易心里很明白,昨晚他虽然喝了点酒,搂抱过竹儿,却并没有将这小妮子,彻底的吃干抹净。
尽管没有突破最后一关,李中易心里却明白,他抱过并且抚摸过的女人,还有谁人敢碰?
事实上,竹儿原本就是李中易身侧,名正言顺的妾室。之所以是小妾,而不是更没有地位的通房大丫头,原因其实非常简单,李中易必须给折赛花这个平妻面子。
折、李两家既是政治联姻,李中易和折赛花是有情之人,这么一来,给折赛花面子,也就是给西北老折家面子。
李中易刚刚坐起身子,就见竹儿慌忙抢先从床上爬起来,羞怯怯的敛衽,小声说:“妾婢无礼之极,请爷重重的责罚。”
“罢了,汝且退下!”李中易史无前例的使用了“汝”这个略带贬低意义的字眼,目的是想警告一下竹儿小娘子,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下不为例。
竹儿滟然一笑,再次蹲身行礼之后,仿佛没事人一般,领着贴身婢女们,伺候李中易更衣洗漱。
居移气,养移体,久为上位者的李中易,早已不是那个任由权贵们,摆布命运的小小御医家的庶长子。
望着身前如同花蝴蝶般的贴身婢女们,李中易暗自轻声一叹,世界既不公平,又有运行的内在逻辑:谁掌握的资源多,并舍得撒出去,谁就会变成真正的人上之人!
正在吃饭的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