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赛花毕竟是个聪明人,在李中易的敲打之下,身段立马放得很软。
没出嫁之前的女汉子,在家里可以娇生惯养,略微跋扈一点都没啥,有父母兄弟宠着。
可是,在夫权社会,女性一旦出了嫁,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等各种人伦大道理,劈头罩下来,强悍如折赛花也不得不低头!
平妻说得比较好听,地位也确实比小妾高不少,可是,平妻见了主母,照样要敬茶行礼,要低头叫姐姐。
李中易娶的是平妻,而不是入赘折家,这就已经从根本上分清楚了,谁主谁从!
李中易于折家有大恩,率军涉险,拯救折家于水火之中,免于全家倾覆之灾,这也是他敢挺直腰杆,敲打折合赛花的一个重要因素。
男主外,女主内,一直是李中易的思想,也非常符合这个时代的整体氛围,无可厚非。
李云潇见气势汹汹的折赛花,眨个眼的工夫,就被李中易给整得服了软,他不由暗挑大拇指,家主真牛!
和郭怀、姚洪以及左子光这些人心腹统兵大将不同,李云潇既是李中易手下的悍将,又是李家大宅之中的管事之一。
不夸张的说,李云潇如今在李中易身边的地位,极其类似,替毛太祖掌管8341部队的汪局长,加上京师卫戍区的傅司令,这二者合一的重要角色!
“这位小哥,麻烦你吩咐手下人,帮我这匹累马,喂点饲料和水好么?”
就在李云潇没注意的当口,折赛花忽然牵着马走到他的跟前,笑颜如花,异常客气的请他帮忙。
李中易对于李云潇略有些发楞的神态,故作不见,他心里却异常明白,折赛花这个美妞还真是不简单呐,一眼就看穿李云潇在他身边的重要地位。
就算是用脚思考也知道,一旦折赛花获得了李云潇的好感,将来在李家的后宅之中,天知道会得到多大的便利?
李云潇经过短暂的失措之后,当即拱着手,亲热的说:“您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包准不会让您的宝马饿着渴着。”
李中易摸着下巴,有趣的望着粉颊泛红,却装作没事人一般的折赛花,嘿嘿,这个小美妞还真是好手段呢。
吩咐手下人去喂马?仅仅这么一句话,折赛花就在无形之中,将李云潇的地位,抬高了不少。
常言说得好,花花轿子互相抬,大家都抬,才会越抬越高!
李中易对折赛花的兴趣,在无形之中,陡然爆涨了数倍,他倒要看看,历史上著名的佘太君,究竟聪明到了啥子程度呢?嘿嘿,好期待啊!
李中易瞥了眼椅子待在折赛花身旁的画竹,这个小妮子挥刀杀人的场景,他是亲眼所见,历历在目,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婢。
“娘子,杨家军应该如何处置,家里的长辈们拿定了主意么?”李中易话里套话,故意给折赛花设置了一个温柔的陷阱,看看她怎么去钻?
娘子?折赛花听出李中易话里的不清,芳心不由暗恨,却是有苦难言。
按照风俗,李中易和折从阮交换了定亲的信物,提供了生辰八字之后,就算折赛花还没有正式过门,名分已定,李中易有资格以她的夫君自居。
“我家和杨家,这么些年以来,一直互相帮衬着。杨家虽然破坏了盟约,主动来打府州,不过,以奴家的浅见,奴家的父祖都是念旧之人,恐怕会派二兄去杨家那边说和。”折赛花略微顿了顿,见李中易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异样,她又接着解释说,“我二兄以前跟着杨信习过几年武,和杨家的子弟们,颇有些交情。”
李中易一听就明白了,对于府州来说,一个被削弱了的,又欠了折家大人情的杨家,才是好杨家!
“嗯,杨家的事情倒还好说,不过,我估摸着拓拔彝殷恐怕正在想方设法的要吃掉我留在外面的七千大军。”李中易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见,却想听听折赛花的意见。
折赛花咬紧下唇,凝神想了想,吐出一口香息,浅笑道:“夏州已经丢了,宥州太远而且存粮不多,以奴家的浅见,拓拔老贼恐怕不敢和咱们决战,极有可能直接逃回银州去休整。”
李中易闻言后,不由抚掌轻声笑道:“娘子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在下把大部兵马放到拓拔彝殷的身侧,就是想逼着拓拔老儿先去银州!”
“使君,奴家琢磨着您的意思,是担心拓拔老贼转道南下,反去骚扰盐州的百姓么?”折赛花仰起一张精致绝美的俏脸,有些疑惑的询问李中易。
李中易点着头,叹道:“虽然我给盐州下了不少军令,却依然还是担心盐州的孙某不当回事,遭殃的最终还是老百姓啊。”
“对了,使君,奴家倒有一个小计,也许可以将夏州军一网打尽,一个不留!”折赛花眼珠子微微一转,立马计上心头。
李中易当即联想到了,佘太君的足智多谋,他不由来了兴趣,含笑问折赛花:“不知娘子何以教我?”
“使君太过多礼了,奴家实在不敢当。”折赛花嘴上说得很客气,语气也很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