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吧?”丁虎看到何悔,原本已经不再反抗的丁虎又激烈的挣扎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何悔,面目狰狞,不过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质问道。
“我有不合规矩吗?规矩不是人定的?丁虎,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主动来太原……”对于残害了牛家三兄弟性命的丁虎父子何悔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人多了去了,可如果是把这么手段建立在害人性命的基础上何悔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何悔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缓缓开口道。
“好好好,算你狠,东西我留下,大家以后进水不犯河水!”看着何悔的表情丁虎也心中也是有些发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这种人最可怕,丁虎暗想,眼前这人十有八九是看上了自己的货,看来现在也只能打碎牙朝肚子里咽了。
何悔摇了摇头,有些怜悯的看了眼丁虎,然后转过身去对一直默默的杵在一旁的李富说:“人先带下去吧,给看好了,这个人跟我和大伯都有梁子。”
如果说昨天李富对何悔还有些小觑,那么现在何悔在他心中则是彻底颠覆了之前小娃娃的形象,不叫的狼永远是比狂吠的狗是更可怕的,这个道理李富比谁都清楚,何悔谈笑间就绑了眼前这人,眼神中不含一丝的犹豫,看来自己之前对他的判断是错了,果然,何家老少没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李富连忙点头。然后和手底下的二人把丁虎朝里面拖去,丁虎当然很是不甘,无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答应把东西交出来,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何家少爷还是让人把自己关起来。忽然他感到特别的害怕,大呼小叫着以期能够引起铺子外面人的注意,不过他刚喊了两句,他后面的那个大个子一记手刀,就让他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小爷,这人到底做了什么何悔走出来的时候丁虎已经被李富手下的人给制服了。何悔缓缓的走了过去。
惹您和六爷不高兴的事儿,您说句话我这也不脏了您的手,一了百了!”过了会儿,李富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在何悔身旁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看着何悔说道。说道后面一句的时候他眼睛一眯,闪过一道寒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掌柜,这事就不劳烦您了,您把他给看好了就成,明天大伯会回来,这事他会处理的。”何悔自然不会在乎丁海的死活,况且在何悔看来。丁虎在杀害牛家兄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条死尸了,当然何悔也不会告诉李富他留下丁虎的目的,李富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告诉他了未必是好事。
“六爷要回来了啊,那好那好,人放我这你们放心就是……”李富听到何悔说何四六明天就回来的时候瞳孔明显一缩,现在他对这个名字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不过表面上李富还是一脸笑意的和何悔说着话。
何悔和李富又随便聊了两句,然后从丁海的包裹里拿出那几个三目铜饰跟李富讲了下。就出了门,李富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却并没说什么,那些东西就算再值钱也要有命去享用才行。他可不想在何悔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
直到坐上车何悔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句难听点,何悔之前的淡定平静什么的多少有些装的成分在里面,他以前只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现在要他一下子转变身份和人家玩心眼,斗城府,对他来说绝非易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尽管他不喜欢,可迟早有一天他还是要自己去面对这一切,这就是命!
回到家何悔才从怀里掏出那几个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儿研究了一番,和那三目铜龟的确是一套的,年份应该能够追溯到春秋战国时候,卖相也很不错,不过说真的,何悔也不知道这些小玩意到底有什么用,研究了一段时间也没研究出了所以然来,何悔干脆就把它们都锁进了柜子里。
晚上的时候何悔又去了趟李富的铺子里,看得出李富对丁虎用了私刑,当然李富也很有分寸,并没有伤了他的要害,丁虎看了何悔还能骂娘,这点让何悔放下了心来。
何四六这么早就从福建回来,十有八九是没能找到丁海的下落,现在丁虎在他们手里,有了这个突破口,何悔还真不担心找不到丁海,这次的东海之行,何悔和何四六几乎被人从头耍到了尾,这口恶气何四六不可能不出,现在他们只能从丁家父子身上看看能不能挖出来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何悔让李富照顾好丁虎,别让他出什么意外了,最好是别自杀了,李富也不傻,何悔的话外之音他比谁都清楚,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也不得不消停下来。
李富现在也是比较郁闷,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而耍他的人具体是谁他都不知道,直觉告诉他,或许这丁虎会知道点什么,可一番逼供之后李富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看似彪悍的年轻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脓包,还没怎么打他就开始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记事后的事一件一件的说了出来,不过这些话都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直到后来李富都受不了了,让他讲重点,丁虎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起他长大后的事,李富觉得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