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悔醒来的时候,感到脑袋上面的灯不停的在晃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意识有点模糊,何悔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老实说他是被尿给憋醒的,膀胱被涨的都有些疼了。
“你醒了,还以为到早上你都不能醒过来了。”何悔手刚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何悔虽然有些意识模糊,什么东西都没印象,可从下到大,何悔还从没跟陌生的女人共处一室过,特别是自己下面那玩意还直挺挺的,自己又是刚睡醒,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何悔的困意顿时去了大半。
何悔一下子坐了起来,结果没注意头顶的东西,一脑袋撞在了床铺上面的铁架上,疼得何悔一把捂着脑袋,缩成了一团。
“何少爷,你没事吧?”坐在何悔旁边的女子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这样很不厚道,忍住笑,问道。
“没事,没事,请问一下我这是在哪儿,我大伯他们呢?”何悔也没听清楚那女的说什么,放下了抱着脑袋的手咬着牙问道,不过话说出来又觉得自己特别俗气。
何悔的脑袋上被撞了个大包,放下手后他瞟了眼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紧身衣上套着合体的黑色运动服,颀长的身材被勾勒的玲珑有致,黑色的长发束成马尾扎在后面,不过此时那女人精致的小脸上却带着淡淡的怒气,虽然是带着怒气,可依旧很漂亮,何悔的目光不由有些直了。
“看够了没,何少爷!”知道听到那女子不悦的声音,何悔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低下头去,脸被臊的通红。
“祖小姐,对不起啊,我……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何悔之所以会一直盯着这女人一方面是她长得好看,还有一方面就是这女人居然是祖蓝,何悔可是记得当时在秦岭的时候何四六见到她可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怎么说话的,你才小姐,我的船救了你,你还想当白眼狼啊,何家人怎么都这样。”祖蓝本来就有些不悦,听何悔喊她小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祖小姐,不不,祖蓝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救了我们,那我大伯他们呢?”何悔知道祖蓝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不过这种事情只会要解释越乱,何悔只恨自己的嘴巴小了,半天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至于祖蓝后面的那句话何悔不是没听到,他听着也觉得不舒服,可人家毕竟是救了他的命,相比之下倒显得何悔大人大量了。
“我们救你们上来的时候你发烧特别厉害,就剩下一口气了,何叔叔和那老人家守了你半宿,直到你情况稳定了之后他们才过去休息。”祖蓝看何悔满脸憋得通红也不忍心再逗他,其实之前他也知道何悔不是那个意思,可一想到何四六之前用命令的口气让她必须救活何悔,这让她很是不爽,这才有了捉弄何悔一下的心思。
何悔自己的情况他也知道,他在皮划艇上的时候天还没黑他就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照这样说来还是祖蓝的船救了他一命,何悔看着祖蓝,眼里充满了感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你别这么看我,救你们是碰巧,船老大说在海上接到求救信号去看看那是规矩,恰巧我学过点医学,我们船上也带了些应急的药,我也不求你报恩,都是凑巧了的事。”祖蓝笑了笑解释道。
“我不是听说你学的是历史吗,怎么还学过医,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何悔也笑了笑,然后又饶有兴致的问道,他记得之前听说过祖蓝是学历史的。
“医学上的东西是我大学的时候自己自学的,你也别来那些虚的了,既然你没事了,我得回去睡一会了,困死我了,这当医生真不是人干的事……”祖蓝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作势就要朝外走。
何悔又道了声谢下床去要送送祖蓝,祖蓝对他一摆手说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有什么事等好了再说,何悔只得乖乖的重新躺回到床上。
记得前两次何悔见到祖蓝的时候,这女人给他留下的印象虽然很漂亮,不过总是冷冰冰的,又不爱说话,像是块石头似的,没想到这次再见,发现这冷酷美女不仅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反而话挺多的,更为重要的是,这女人还救了他一命,之前何悔对祖蓝就有一丝好感,只是当时那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现在祖蓝在何悔心目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截,当然也还没到以身相许的地步,何悔对她还仅仅是好感,而已。
何悔也不傻,祖蓝的身份他也不是不知道,不仅家里面在台湾家大业大,在国内祖蓝好像还是某位大佬的干女儿,何悔可记得当时在秦岭的时候吴家和胡家当家的都称她一声小姐,相比之下,何悔他这个何家未来接班人的地位可就有些不入眼了,门不当户不对,何悔可没自找不自在的想法,再说他可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人家姑娘喜欢的。
何悔刚躺下睡着没多久,他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屋里面的灯也没关,何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来人正是何四六。
“大伯,”何悔坐了起来,不过这回注意了没有磕着头,“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么巧让他们的船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