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体干瘪的老祭司从屋里走了出来,因为脸色的纹身太多,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薛建伟刘胖子还有何悔都停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老人,老头子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到门口的木墩上坐了下来,然后从身上掏出个烟袋,抽了烟来,薛建伟看老祭司刚把烟袋含进嘴里,识趣的凑上前去给他点了火。
老祭司抬头看了看他,还是一句话没有,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薛建伟见老头子不说话,直接跑进了小屋里,看武霜什么情况。就在这时老头子开口了。
老祭司说的并不多,那好心的老板连忙给他们当期了翻译,说老头子大致就是说武霜的确是中蛊了,现在蛊毒已经解了大半了,剩下的毒的要过几天才能解,如果再继续解毒的话老头子可能会被蛊虫反噬。
不过那小老板的话音刚落,薛建伟就气势汹汹的端着把枪朝小屋里跑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直至那老祭司,原来是闹了回乌龙,薛建伟一进屋看到武霜躺在那里本来没什么的,可走进了才看到武霜上衣的扣子有被解开过的痕迹,薛建伟本来就怀疑老头子把他们都刚出去图谋不轨,一看武霜的衣服,火冲大脑,怒气上头,二话不说,管他什么苗寨老祭司,提着枪就跑了出来,老祭司根本没把薛建伟放在眼里,依旧坐在抽着烟那里都也没动,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头子可以不在意,可并不代表寨子里的年轻人没有火气,一听到老祭司家里有吵嚷之声,七八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手提**冲了进来,不过刚进门就被老祭司迎头一顿训斥,几人看着拿着枪的薛建伟,又看看那小老板,这才一脸疑惑的退到了门外,不过却并没有走远。
原来老祭司在给武霜解蛊毒必须要把她身体里的蛊虫引出来,而这些蛊虫必须要从肚脐眼中爬出来,于是才解开了她衣服下襟的扣子,解释开了之后薛建伟也不忸怩,对老头子感恩戴德,又是认错又是道歉的。
虽然薛建伟道歉了,那小老板却对他们一行几人产生了警惕之心,这年头能随身带枪的除了警察还能是什么好人,云南境内近些年来又很是猖狂,他们这行人,除了何悔的气质像个普通人之外,剩下三人倒都有些江湖气息,特别是刘胖子,再装也活脱脱一副**样,小老板生怕是好心做了好事,薛建伟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刘胖子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到时候被这小老板报警抓了都有可能,想了想,然后附在那小老板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那小老板面色一滞,偷偷瞟了眼薛建伟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事后何悔问刘胖子和那老板说了什么,刘胖子就是不告诉他,搞得何悔茶不思饭不想的思索了好几天,当然,这几天更多的时间思索的是武霜为什么中蛊这件事。
武霜没什么大碍之后何悔他们就辞别了老祭司和那小老板重新回到了丽江古城,按照老祭司的说法,等三天后再解一次毒武霜这蛊毒才能算是解了,只要武霜能好,再等几天薛建伟自然不会说什么。
经过细聊,何悔他们知道这好心的老板姓朱,还有就是那大祭司居然是他岳父。
这几天他们在一起讨论了很多,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上次在茶馆里给他们算卦的那个老婆婆最有可能是下蛊之人。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下午何悔他们在街上溜了一圈之后在街上随便找了家茶馆喝茶,当时和他们坐邻桌的老婆婆笑说何悔的面相不错,刘胖子一听嘻嘻笑道问他的怎么样,老婆婆瞥了眼留下八个字:云涌月下,命犯孤星,刘胖子听完更来了兴趣,想进一步和那老婆婆探讨探讨,就问道“您老人家给我看看,我啥时候能娶到一漂亮老婆,再生个娃。”
结果被老婆婆翻眼瞪了一下,回到“此生无望!”,据老太太自己说她是羌族的人,命理方面自己懂一点,不过并不是给人看相的,她是茶馆对面小工艺品店的老板,虽然不是看相的,不过她对何悔似乎是很感兴趣。
非说何悔的命理太硬,一生荣辱都看不透,最后她说可以用羊骨卜的方式给何悔卜上一卦,反正大家都闲着没事,老婆婆又说的神里神气的,薛建伟和武霜也都来了兴趣,何悔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不可信,不过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就答应了老婆婆的要求,几人找老板要了个包间。
羊髀骨卜亦称“羊肩肩胛卜”或“炙羊膀”、“烧羊骨头”等等。它应是羌族固有的一种古老的占卜,也是在羌族地区流传得较为广泛的占卜术之一。据调查,“羊髀骨卜”一般由端公主持施行,所用的材料为羊髀骨卜。老婆婆说要给他们展示这种古老的占卜方式,这让几人很是兴奋,早就听说四川云南一带由于名族众多,占卜方式也是五花八门,从古代流传到现在,更是多得数不甚数,不过这些年来随着老一辈人慢慢死亡,还懂得这些占卜之术的人也越来越少,如今这老太太和他们投缘,要展示一番,自然不能错过,也只好让何悔来当这个小白鼠了。
老太太回去店里拿了个包,说做这么占卜需要一定的工具,回来后在包间里老太太把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手持着一把青稞麦子,让何悔对着吹了一口气,并在火神前燃柏枝,祈祷一番,当然祷告的话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