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虽美好,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争斗中的儒生遁光一闪,躲过了中年男子一击,随后往防护禁制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升起一丝忧色,忽然传音道:“符老,稍后我这边全力顶住,你抽出精力与那小子沟通一下。看现在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一旦那法阵完成,韩家又会多出两个战力,到时咱们别说分上一杯羹,恐怕想保住性命都难。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都必须让他屈服!”话毕不再躲闪,一咬牙竟催动飞剑一反常态地猛攻起来。出其不意下,使得中年男子也只余招架之力。
符老得到这难得的片刻喘息之机,不再迟疑,一边配合着儒生进攻,一边不动声色的开始运用秘术试图通过李川体内的神念与他取得联系。片刻后,神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丝疑惑来。暗自嘀咕:“怎么回事?莫非那小子竟然真的有方法将它暂时控制住?不可能啊!”转念间,正要催发那符咒,脑中却蓦然一痛,随之脸色瞬间发白起来,快速移动的身体也同时一滞。
若在平时,这短暂的失神自然不会有问题,可现在却是与人生死相搏,一下子便成了足以致命的破绽。
以中年男子目光的锐利,哪还能猜不出他出了状况?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却也绝不会放过如此机会的。一边用飞剑抵挡儒生的攻击,一边将长袖猛地一甩而出。乌光一闪,眨眼而逝,下一刻直接出现在符老额前半尺的位置。而直到此时符老才从剧痛中缓过神来。见到此物,心中刚刚升起不好的念头,那乌光便钻进了他眉心,甚至让他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
随即囟门打开,一个三寸多高的元婴惊慌失措飞遁而出。看都没看二人,遁光一闪,转瞬消失。
中年男子见状哼了一声。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要还在这阵法里,即便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的。以后自然有大把收拾他的时间,现在最重要的事却是将眼前这儒生解决掉。想到恨处,脸上再次现出一丝疯狂,哈哈一笑道:“看来你的赌运不佳啊!这一次怕是连老本都要输掉了。”说话之时。空中的飞剑已在他全力的操控下气势大增,很快将儒生的气焰完全压制下去。
儒生哪里想到会出如此变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他毕竟是元婴后期修士,一生之中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心志非寻常人可比,即便形势对他极其不利,却也虽慌不乱,仍在顽强支撑。
可就在这时,离此不远的防护禁制忽然出现一阵波动。随即现出两位铭刻法阵的元婴修士身影。
儒生见此情形,心中的侥幸彻底消失,遁光一闪迅速往周通二人方向射去。他心中无比清楚。处在此阵当中,绝没有丝毫单独逃生的可能,而若那样做,便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将葬送掉。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驾起遁光随后追去。
......
石室内,雕像旁。
李川满意的收回神识。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笑笑随即又摇了摇头。
洛羽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的表情怎么如此奇怪?”
李川叹道:“没什么,只是感慨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而已。看来,无论走到哪里,无论遇到什么人,这‘贪’之一字都将是永恒的话题,因为这个念头的作祟,也不知葬送了多少大好的生命。”
洛羽妃闻言笑道:“佛宗这万余年来已逐渐式微,淡出修真界,你是否可以考虑重新将其发扬光大?”
李川从来没听她如此说过话,闻言稍微一愣神,随即笑道:“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却只怕没几天便因杀生过多而被逐出师门了。”
洛羽妃瞧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略有些古怪,虽然很快隐去,却绝对瞒不过自己的一双眼睛。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由暗怪自己一时忘形,竟与他破天荒的说起了玩笑话。想到这些,不自觉地多瞧了他一眼,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家伙已经没了丝毫戒心。
于是笑容一收,问道:“你还没说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李川想了下道:“现在那个家族之人已完成了破禁法阵,此刻正在追杀那位宗主和他的两位元中门人。”接下来把里面发生的事,包括如何反暗算符老等等都简单的跟她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也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不然,等到那三人全部被灭,咱俩就要独自面对那个家族之人了。”
洛羽妃道:“你拿主意吧。”
李川点了点头,“咱们这便去给他们个惊喜。”说着,扭头便要往外走,忽然又转身停下来,笑道:“倒是把这个阵法的事情忘了,既然那位宗主还有些抵抗之力,我就索性帮他一把好了。”
洛羽妃道:“我现在算看清了,与你这样的人为敌,乃最为不智的事情。”
李川道:“此话怎讲?”
洛羽妃道:“也不知你这脑袋是由什么做的,随便一想就是个坏主意,算起来,这两伙人都是间接毁在你手中的。”
李川闻言苦笑了一下道:“师姐你这算是夸奖我吗?其实,若论狡猾奸诈,我又哪里是那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