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内,女修士等人一脸紧张的望着四处,可除了那几道熟悉的身影,等了半天也没有其它的变化。暗道:“这阵法怎么停止攻击了?莫非那小子后力不继?或是正在酝酿威力更大的攻击?”
有如此想法的不止她一个,所以,此刻阵法中虽然因为没了攻击而平静下来,气氛却更加紧张。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蓦然出现在韩家的一位元初身后丈许远处。那修士有所察觉,猛地转过身来,同时将防御法器置于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却见那人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望向它方,明显正在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诡异攻击模样。于是放下心来。那人他之前见过,却是在山下时被他家族众人利用阵法打得找不着北的那位元中,而此刻双方已暂停争斗。
可就在他刚刚把注意力放在别处时,心中却忽生警兆,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道极度的冰寒猛然透体而过,将他直接冻僵在原地,且连元婴都没来得及遁出,意识便陷入到一片混沌之中。
那人拔出长剑,淡淡地看向丈许外另一位略有些矮胖的元初修士。
这位矮胖修士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没有回过神,就见他望来,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释放着浓烈杀意,只觉得一股寒气猛地从心底里升起来。遁光一闪,急往后退,竟不敢与他对战。同时喊道:“我是韩书林。韩家人小心,那五个贼人不守承诺,刚刚偷袭已经把书轩杀死了!”
这一声喊不要紧。霎时打破了平静。
众修士正高度警惕着阵法随时可能的攻击,神经始终处于极度紧绷状态,被他这么一拨,立马失去控制。尤其那些元婴初期,因为修为相对较低,自保已越来越困难,对此反应更为敏感。
不知谁首先喊了一声:“杀了他们!这群背信弃义之徒。在山下时就应该先把他们灭掉再上来。”
数人随后附和:“对!不能让他们浑水摸鱼!”
儒生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正疑惑。却见事态不妙,连忙道:“诸位道友稍安!刚才之事很可能是误会!但不管如何,事后在下定会给出交代,现在我们面对共同敌人。切不可自乱阵脚!”
韩家人听闻此话,大多数冷静下来。
却听韩书林又喊道:“误会什么?在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似是为了配合他的话,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声惨叫,随即了无声息。
那附近一人吼道:“你这老匹夫,为何偷袭?”随后那人又喊道:“我是书清,书远刚才被杀死了!是那个老匹夫干的,不能放过他们,不然咱们韩家人都得被他们一个一个给偷袭杀死。老祖宗。您倒是发个话呀!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这些初期弟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都死光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惨叫。
“哼!简直欺人太甚!”中年男子愤怒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铭刻法阵的地方响起。“我韩家子弟乃亲眼所见。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既然如此不识大体,看来在下也没有必要遵守什么承诺了。”
儒生此刻也已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晕,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做了如此蠢事,而且还不止一次,难道存心把自己等人葬送于此?正皱眉苦思,却闻听中年男子此言。连忙道:“道友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还是等在下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给道友一个交代不迟!”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道:“好!在下便给你一次机会。”显然身处险境。他也不想轻易刀兵相见的。
儒生道了声谢,随即向四周问道:“符老,你在哪里?刚才那人说的老者可是你?”
随后他身旁不远处响起了符老的声音:“宗主,我在这儿!刚才老夫听那位道友所言,心中也觉得很奇怪,你我同宗多年,想来对我的性格有相当多了解,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儒生道:“我相信你,可刚才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符老待要说话,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喝:“你这黄口小儿,为何偷袭老夫?”
只听另一人吼道:“你这老匹夫!我刚才明明看见就是你杀了我的兄弟,又岂能让你在这里狡辩?今次偷袭不成,乃我的修为不如你,但既然已经把你认出,稍后破阵时,你休想有命离开!”
他的话刚说完,忽然传出一声惨叫,随即戛然而止。
儒生心下一沉,连忙喝问:“符老,怎么回事?”话未说完,已往那处遁去。
符老叹气道:“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见一人从背后将他杀死,但那人明明是他们韩家人。”
儒生闻言暗自皱眉,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尸体。
这时,远处传来中年男子的一声怒哼。“这老匹夫如此说话当真欺我韩家无人了!道友,在下等着你的交代。”
儒生道:“在下刚刚看了尸体上的伤口,乃冰寒属性的兵刃所为,而符老修炼的是木属性功法,必然与此事无关。并且他也说了,却是道友家族的一位弟子从后面偷袭。依在下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