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拿舌头舔舔尝尝味儿,因而脸色更显张狂,他下了马,朝天大笑数声才道:“老子都不记得有几年没流过血了,你这娘们儿个子小胆子却不小,姑且今日留你一个全尸。”
说罢,他已飞身上前,直取曹姽及暂时站不起身的周威,阿揽自然没要放他随心所欲的道理。两个个子身材不相上下之人短兵相接,金石铿锵之音震天,竟然谁都没有讨得便宜,双方都硬生生往后退了足有二三步。
丘麟末一试之下,竟然棋逢对手,兴奋得脸孔扭曲:“好力气,报上名来!”
“不过无名小卒,”阿揽性情与丘麟末截然不同,沉稳立在当场,只有他知道此刻虎口与脚踝都已隐隐作痛,这北汉号为“先锋将军”的勇士着实名不虚传,可他嘴上并不示弱:“东魏军中效力之人,个个以一敌百。”
“好,若是以一敌百,今日老子偏要试一试。” 丘麟末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直奔阿揽门面而去,只见他侧身闪过,瞬间长戟尾随而至。这长戟是丘麟末赖以成名的兵器,非矛非戈,既有直刃又有横刃,可刺可投,足有一丈三长。阿揽反应奇快,青釭已经出鞘,那长戟纵是精铁制成,却不堪神兵与巨力融合,竟被一斩为二。
可丘麟末岂会如此束手就擒,长戟被一劈为二,他便当做双戟来用,左刺右突之下动作没有丝毫滞涩。他似乎察觉到青釭剑锋利无比,只有阿揽剑锋超前,就必用双戟交叉而抵,使得兵器不损。二人互有往来,相斗慢慢已近百招,难分胜负。
若是平日之战,丘麟末必执着要斗出一个胜负来,只是此番对方偷袭而来,己方经不得消耗。他边迎战边环顾四周,心下明白对方大将并不是全部来对付自己了,一定还有一个人在总领排兵布阵,才会令得北汉军队在丘麟末与人搏命之时,又再次损失惨重。
丘麟末心里焦急,他个人再是悍勇,手下无兵也是枉然。如果他不能从速击溃对付,则必须带着残余兵力撤退再谋后路。
丘麟末敏感地发现与他敌对的大汉始终有意无意地让二人打斗位置偏移,好远离先前与他交手的两个人。丘麟末使出全力将双戟舞得密不透风,招招都是破绽,似是浑然不顾自己只求同归于尽,对方果然反应一慢。
丘麟末竟两脚一蹬,越过阿揽,在曹姽与周威之间,丘麟末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能来战场的女人,必定不会是普通人,他猜测大汉保护的一定是这个女子。一旦令东魏投鼠忌器,他不但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反败为胜。
曹姽正在乱军中保护脚步受伤的周威,冷不防丘麟末会转头再次对她出手。她一个不防,被对方如鹰爪一般的铁手抓住肩膀,整个提起来。丘麟末用力之大,五指已经洞穿了曹姽的衣服,掐得她的肩胛几乎碎裂。曹姽当下眼前发黑,差点昏厥过去。
只这一下,丘麟末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因为阿揽和周威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阿揽竟然全不顾曹姽在丘麟末手上,竟执剑朝丘麟末空闲的那只手猛攻。
如此一来,曹姽虽陷入敌手,但丘麟末却分手乏术,无暇加害于她。
待曹姽回神过来,看丘麟末额角有汗,正近身与阿揽缠斗,而脸色冷凝的阿揽则与自己近在迟尺。曹姽咬牙忍过一波痛楚,无奈手上却没有兵器,怎样也挣不过丘麟末如石磨一般的大手,那丘麟末单手对敌,渐渐陷入强弩之末,眼见对方一刀无法避开,竟换手将曹姽作为盾牌。阿揽差点便收势不及,立刻方寸大乱。
二人却没有料到丘麟末将曹姽举到自己眼前,曹姽之前凝气积攒的力量爆发,也不管肩上剧痛,突然伸手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
丘麟末只觉眼前一阵凉意,突然就似乎是被什么黏糊腥浓的液体糊住了两只眼睛,他以为对方使诈,疯狂地挥舞手上的兵器,抬腿就一脚蹬向被钳制的曹姽。他若是这脚正中,曹姽不死也要半残,阿揽弃剑扑了上去,以背部硬生生挨下,因丘麟末报仇心切,原本便打算一脚踢死曹姽,阿揽生受下来,硬是带着曹姽一起被踹进了河里。
两人狼狈地爬起来,围到周威身边,看着丘麟末如无头苍蝇一样满地乱转乱砍,阿揽再看曹姽披散的头发道:“他瞎了!”
丘麟末因被曹姽废了招子丧失了战斗能力,北汉不出一刻就全线溃败,丘麟末被几十个东魏士兵围在中间,只能束手就擒。
曹姽照例要问话,丘麟末却不领情:“呸!老子不和女人说话,更不会向东魏女人投降,趁早死心。”
他脸上两条细细血流让曹姽良久无言,或许女人天生便不如男人残忍,丘麟末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一刀,又污言秽语地讥讽:“娘们儿就是心慈手软,我北汉总有一天踏过东魏这娘们的地盘,且让你们这些雌货知道什么是男人……”
曹姽听不下去,挥了挥手。
阿揽在丘麟末身后拔刀一斩,一颗满是胡须毛发的头颅便滚了出去,那头颅竟还大笑数声,惹得曹姽心里甚是难安,事后便嘱咐人将其好好埋葬。
这场狭路相逢的意外之战虽胜,却是惨胜,毕竟实力相差巨大,饶是曹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