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这世上便再无徐惠其人,而多了一对神仙眷侣。
南山道长把事情办妥贴之后,便第一时间返回了感业寺中。
回来之后,南山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这日见武媚一人在屋中,南山便现了身。
“阿真,我回来了。”
武媚看到他,眼神中有着很复杂的神色,片刻,便又恢复了正常。
“吴总,辛苦了,事情还顺利吗?”
“她二人已经远走高飞,徐惠此人已经‘追随太宗而去’了。”
武媚闻言,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
总算是没有白费她这一番苦心。
“阿真,你这里还好吧?咦,怎么没见那只聒噪的猫?”
武媚的脸色变了变,道:“哦,那家伙不知道哪一天自己跑出去了,就再没有回来。”
武媚怕南山担心,没有告诉他实情。
南山虽觉奇怪,亦没有太放在心上。
“哦,我才来的时候,看到你跟一个面生的人说话儿,她是谁啊?”
“她啊,便是今后的陈硕真,现在也在这感业寺中修行。我们很谈得来,已经结为姐妹了。”
这件事情,武媚倒是没有隐瞒。
南山听了也不禁张大了嘴巴。
他正待说话,突然翠儿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小姐,慧觉师父托我告诉您,说那护卫的尸体已经处理妥当……”
话儿尚未说话,猛然看见南山道长也在,便住了口。
南山闻言大惊。愣怔了片刻,急声道:“阿真,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们,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事已至此,武媚见无法再瞒下去了,遂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毫无保留地细细讲了一遍。
南山听完,背上的冷汗已是湿透了身上的衣裳。
“阿真,若不是有陈硕真偶然间碰到并出手相救,那我们……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一早便说,我们不应该分神去做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了吧啊!”
武媚赞同地点点头,不无后悔地道:“吴总,你说得对。这件事情,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保证。这将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将无时不刻地以大事为重。刚才瞒你,是怕你担心。”
南山虽满腹的牢骚,但见武媚承认错误如此干脆,亦不好再说什么,遂不在这种无济于事的问题上纠缠。
沉吟了半晌,南山道:“可知道是什么人要来害你?”
武媚摇了摇头,缓缓地道:“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我现在这样的境地,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想到来对付我。吴总,你可能想到?”
南山垂头思索了半天。亦是一脸的茫然。
“没关系,此事以后进宫了之后,自有办法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加强防范,不能再掉以轻心。”
南山道长闻言,一迭连声地道:“对。对,对。这往后。我就寸步不离地保护着你,不为别的任何事情而分身了。近日。我看着感业寺隔壁便有一个白马寺,不如我便化作白马寺的一个小和尚,这样,也好更加方便地保护于你。”
“也好。”
武媚心中突然想起了那个“武则天在感业寺出家期间与隔壁白马寺的和尚有染”的传说,看来,这个“白马寺的和尚”还真是有的,不过这“有染”,恐怕就是误传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也不会和吴悠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的,虽然她心中很是清楚吴悠自现代到唐朝,一直以来对她的感情。
这李治埋头忙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帖,可以抽出一天的时间来了。
他,终于可以去看他的阿真了。
他真的好想她啊。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的李治,便带了几个随身亲信侍卫和小双子,便装来到了感业寺中。
李治满心欢喜,这么久不见了,不知道阿真有没有想他?有没有怪他?是不是有很多的话儿要对他说?
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跟她解释清楚的,阿真她也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的;而且,随着这大唐江山,渐渐儿地走上了正轨之后,他今后会抽出越来越多的时间,来看她。
李治到了感业寺中之后,命其他人等留在寺外等候,自己一人进了寺中。
问得武媚的住处之后,李治兴冲冲地便往那边赶去。
到了那厢,李治却发现,自己吃了一个闭门羹。
原来,武媚得到消息说李治来了,心知是来找她的,便让翠儿将自己的屋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翠儿自是不解,可小姐的吩咐,却是不得不照办。
李治哪知这些,方才问了寺中之人,她明明是在的,只道可能不知道他前来,遂上前敲门,一边敲一边大声道:“阿真,快开门,是我啊,我来看你了,快开门啊!”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门那边始终是静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