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念女生网调整分类,庆祝文文最终落定“穿越重生”这个归类,特加更一章,多谢大家的支持哈。)
武兆思索了一会,突然,她想起了徐惠的那首《进太宗》,不禁心下苦笑,真是万万都想不到,这首诗,竟会是自己写的。
难怪,当初,她读到这首诗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以徐惠那样的一个大才女,怎的,就写出了这么“白”的诗来了?就连诗名,也是那么地大白话!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可来不及想这些。
于是,她赶紧对徐惠道:“快过来,惠妹妹,我说你写;柳儿,笔墨伺候。”
见徐惠疑惑地看着她,武兆遂拉了她一把,道:“惠妹妹,别犹豫了,你听我的,保准没错儿,快,没时间了!”
徐惠压下心中的惊疑,在武兆的口授下,写下了四句诗:“朝来临镜台,妆罢暂裴回。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
写罢,又对徐惠,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这太宗,听得德公公的回话,本就怒气冲冲的他,这下子,更加是怒发冲冠了。
太宗怒极反冷笑道:“哼哼!真是长本事了啊?哈哈!朕传召她,竟然还敢不来?太放肆了!要手谕是吧?好,朕就给她写一道手谕,看她还有什么话儿好说的!”
太宗边说边写就了一张简单的手谕,恨恨地扔到德公公怀中,怒道:“立刻前去将她给朕传来!若再敢不来,就给朕绑了来!”
这一次,徐惠,终于是,毫无耽搁地,来了。
她的心中,其实极其害怕。
不过,武兆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千万一点都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因此,她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强自镇定。
进得御书房,她根本不敢看太宗,垂头行礼之后,如往日一样地垂着头。
她听到太宗的脚步声,来到了她的跟前,一个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抬起头来!”
字词,均是一点儿不差。然而,这一次,说的人和听的人,心里想的,那都是大相径庭了。
她依言刚刚抬起头,尚未看清楚太宗的样子,脸上,便“啪啪”地挨了两个耳光。
“你,可知罪?”
太宗的声音怒气冲冲。
她吓得马上又伏下了身子,跪在地上惶恐地道:“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不过,臣妾恳请皇上明示,臣妾,到底所犯何罪?”
太宗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拼命压抑了自己的怒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惠婕妤,朕听说,你,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是不是真的?”
她闻言停止了磕头,惊愕地直视着皇上,道:“呃,皇上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太宗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升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你,你这是承认了?”
太宗都快要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徐惠正了正衣冠,朝皇上行了一礼,平静地道:“皇上请息怒!回皇上,臣妾入宫之前,尚在家中的时候,确曾经,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发小,臣妾与他,十分要好,常常一起吟诗作对。只可惜……”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擦了擦自己红红的眼睛,继续道:“只可惜,哎,好景不长!不料,他,竟,竟少年早夭。如此一个有才华之人,真是太可惜了!那日,我与武才人聊天,不知怎的,还说起过他呢!对了,皇上,您是如何得知此事,又是为何,好好儿的,忽然提起这样一件儿往事?”
太宗闻言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在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是这样儿的,那日刘才人,她无意中经过你得房间,大概正好听到你在说及此事,话儿听了个一半儿,就来朕这里搬弄是非,真是该死!哎,害得朕,朕差点误会了你!”
这太宗,方才在听徐惠讲述的时候,心下早已是思量过了,若是真有什么事儿,那她此刻一定是百般抵赖,断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承认了。后又听得此人已是作古,这心中,总算是释然了。不过……
“惠婕妤,方才朕让小德子去传你,你为何迟迟不来啊?还跟朕要什么手谕?”
徐惠羞涩地一笑,面儿上飞上两朵红云,娇声道:“皇上,您这个时候,突然传召臣妾,臣妾可是毫无准备啊。臣妾私心里以为,来见皇上,怎能不细细打扮了才来呢?于是,便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让德公公,来跟皇上要个手谕,好寻得时间,对镜贴花黄,把最好的状态,呈现给皇上。臣妾有欺君之罪,还请皇上恕罪。不过,为此,臣妾还即兴写了一首诗,请皇上过目!”
徐惠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取出一副卷起来的、似乎墨迹还尚未干透的纸,双手捧着,呈与皇上。这,自就是武兆口授,徐惠亲自执笔的那首《进太宗》。
太宗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写得好,写得好啊!哈哈!惠婕妤,来,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