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客院看过卫旸等人,直接回了长庚院。回到院子里没多久,李氏打发人送来一小筐瓜果。
安意客气地跟那个婢女道了谢,赏了东西给她和那两个婆子,打发她们走后,打开竹筐的盖子,见上面放着几串新鲜的葡萄,讶然问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葡萄,怎么这么早就成熟了?”
“五嫂的陪嫁庄子在温泉旁边,瓜果要比其他地方,早成熟一两个月。”小龚爷笑道。
安意让桃仁和小李子把葡萄、桃子和李子拿去洗,两个西瓜浸在井里,等午后再吃。
桃仁和小李子洗好瓜果送进屋来,安意净了手,摘下一颗葡萄,剥了皮放进嘴里,“嗯,这葡萄好甜。”
接着安意又摘了一颗放进嘴,“好吃。”
“娘子,我也要。”小龚爷张开大嘴,向她讨吃的。
安意斜睨他一眼,道:“要吃,自己剥。”
“为夫要吃娘子亲手喂的。”小龚爷眨眨眼睛,笑得妖孽无比。
安意也学他一样,眨眨眼睛,嘟着嘴道:“可是我不想喂你啊!”
“娘子当真不喂?”小龚爷眯着眼问道。
“当真不喂。”安意拿起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皮。
小龚爷嘿嘿哂笑了两声,道:“看来娘子已经不怕痒了。”
“怕了你了,我喂给你吃。七爷请张开嘴吧!”安意无奈地屈服在他的威胁之下。
小龚爷满意地张大嘴,等着他家娘子投食。
安意捏着葡萄的手,慢腾腾地伸向小龚爷,眼看葡萄就到嘴边了,小龚爷正得意洋洋地准备一口咬住,这胜利的果实,突然发现,葡萄改变了方向,直接进了他家娘子的檀口。
“唔!”安意刚品尝到葡萄的甘甜,还没来得及将果肉吞进去,整个人腾空而起,落进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然后嘴被人堵上,接着某人灵活的舌头伸了进来,甜甜的果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他给卷走了。
安意羞恼地双手捏起小捶子,朝着小龚爷的胸口捶了两下,厚颜无耻的家伙,居然从她口中夺食!
“谁让娘子不肯喂为夫,为夫没办法,只好用抢的。”小龚爷振振有词地道。
就在夫妻俩亲热腻歪的同时,齐柳两位夫人都从各自的丈夫那里得知,安意是逍遥门的人。
“萱儿(梦晴)的毒是她下的!”
“应该是。”
“我去找她算账。”两位夫人的反应一模一样,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齐啸文和柳世仁拦住了各自的夫人,“算什么账,要不是萱儿(梦晴)先对她动手,打伤她的婢女,险些酿成大祸,她会给萱儿(梦晴)下毒吗?”
“萱儿说了,她没有往药筒里塞火药,她没有想过要伤人。”齐夫人帮女儿辩解道。
“药筒里有没有炎药,一握枪柄就知道。她要是没想过伤人,就不会动手了。”齐啸文厉声道。
“打伤她婢女的是齐萱,又不是梦晴。”柳夫人觉得女儿无辜受累。
“别把责任推给别人,你扪心自问一下,梦晴没有错吗?”柳世仁瞪着柳夫人,诘问道。
两位夫人显然不赞同丈夫的说法,但见他沉了脸色,不愿与他起争执,噤了声。
“我告诉你这事,不是让你去找遒哥媳妇算账,是要你不要再追查这件事了。大嫂应该知道遒哥媳妇是逍遥门的人,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把事情瞒下来,去请了尘师太来给萱儿(梦晴)解毒,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去找遒哥媳妇算账,就辜负大嫂的一番好意。”
“什么好意?大嫂明明是偏袒自己的儿媳。”两人夫人不满地道。
“大嫂在偏袒你女儿,萱儿(梦晴)有错在先,还死不认账,推卸责任。我告诉你,你不要去找遒哥媳妇麻烦,萱儿(梦晴)是活该受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只知道惹事生非。”齐啸文和柳世仁都很敬重龚夫人,觉得龚夫人这么处理是顾全大局。
两位夫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好违拗丈夫的意思,没有去找安意麻烦,不过午后,和龚夫人打牌时,说话不免带着情绪,阴阳怪气的。
龚夫人心知她们是因何闹情绪,不以为忤,神情如常,连喂了几张牌给两人。连赢数局,让两人紧绷的脸,稍有松缓,多了点笑容。
这事,龚夫人自然不会,让人传到小龚爷和安意耳朵里去,是以,不知情的两人,心情丝毫没有受影响,日子过得轻松又甜蜜。
过了一天,安意给李谷雨施第三次针,药瓶里的药汁,消耗殆尽。
卢郎中边给李谷雨敷药包扎,边道:“谷雨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不用再施针了,让手筋和脚筋自行慢慢愈合生长。两个月后,就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手也能拿筷子吃饭。”
李谷雨不可能在龚家住两个月之久,再加上周蘅有了身孕,龚家照应的再周全,到底不如在自己家那么方便随意,商量过后,决定三天后回京。
卢郎中为了照顾李谷雨和周蘅,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