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狡黠的笑道。
安意不知道了尘是怎么说服龚夫人,只知道,第二天早饭过后,了尘带走了沈融三人。
“你说,我五师姐是怎么说服娘的?”安意问小龚爷。
小龚爷摸着下巴道:“说服的可能性不大,威胁的可能性比较大。”
安意蹙眉,“怎么威胁?”
“你师姐会解毒,自然也会下毒,要是娘不答应她的要求,就算娘能用你给的解药,替沈融她们解了这次的毒,你师姐可以换种毒药,再去毒沈融她们。而这毒药,极有可能是无解的毒药。”
安意和了尘刚认识,对她的脾气秉性不了解,但是以计凡衣的性子,教出来的徒弟,会有几个是按常理出牌的?就是她做的事,在旁人眼中,也有点离经叛道,所以小龚爷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笑笑道:“不管师姐是说服娘,还是威胁娘,她要针对的都不是娘,她只是想替我解决一些麻烦而已。”
“师姐愿意出手,到省了我的事,我该谢谢她才是,不会误会她的。”小龚爷看着安意,面带委屈,“娘子总是这样不信任我,把我当成那种度量小,不明事理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哪里又不信任你了?我只是……”安意着急地解释,忽然看到小龚爷眼中含着笑意,就知这男人又捉弄她,轻哼一声,“你这样胡乱攀扯,是不是又要哄我向你道歉啊?”
“娘子聪慧过人,为夫的算计,被娘子一眼看穿。”小龚爷展开双臂,“为夫愿望落了空,好生失望,娘子不来慰藉一下为夫吗?”
安意明眸流转,乖顺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怀中,娇笑着问道:“相公这样的慰藉够不够啊?”
“娘子好吝啬!”小龚爷笑,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去吻她的唇,“这样的慰藉才够啊!”
夫妻俩除了早上形影不离的,一起出门去陪家人吃早饭,再到客院坐坐外,几乎不怎么离开长庚院,整日躲在房里不是亲热腻歪,就是对弈、看书、品茗打发时间,这让眼巴巴等机会的柯映兰,有些无计可施。
不过柯映兰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姑娘,仍然让人盯着两人的动静,得知明日,两人要去南京城游玩,心中大喜。
次日,安意给李谷雨施针注药后,一行人正要出门,周蘅突然眼前发黑,扶着头,缓缓地坐了回去。
“阿蘅!”卫旸心焦的大步走到周蘅面前,“你怎么了?”
周蘅温和地对他笑道:“我没事,只是猛地站起来,头有点晕。”
“舅舅,让我给舅母诊一下脉。”安意道。
诊断的结果让卫旸又惊又喜,周蘅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他要当爹了!
以卫旸的年纪,好多人都当上祖父了,他这个时候才当爹,既开心又担心,缠着安意问各种问题,连早上什么时辰起床,晚上什么时辰睡觉,是头朝哪个方向睡好等问题,都问了。
安意也很替卫旸高兴,把所知道的,有关如何照顾孕妇的知识都讲给卫旸听,又叮嘱周蘅,“舅母,胎儿在娘的腹中,借母亲的气血所养,故母热子热,母寒子寒,母惊子惊,母弱子弱。是以孕妇的一定要注意防暑防寒,不能受惊吓,起卧的动作都不宜过猛、过快。”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的。”周蘅双手捧着肚子,还好来南京的路上,不是太劳累,要不然,腹中的胎儿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没了,她会悔恨终身的。
“刚才她头发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开安胎药给她喝?”卫旸紧张地问道。
卢郎中捋着胡子,道:“秋学,你不用太过紧张,刚才七少夫人已经给阿蘅诊了脉,没有问题,只要阿蘅以后好好吃饭,适当的滋补,气血充实,自可保十月分娩,母子无虞。”
周蘅有了身孕,还没过头三个月,不宜大肆宣扬,只是告诉了龚老夫人、龚夫人和骆氏。三人也很高兴,过来探望,骆氏又敲打了一番下人,让她们更用心的伺候周蘅。
因为周蘅怀孕一事,南京之行没能成行,柯映兰站在二门处,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小龚爷和安意,让人一打听,得知他们还在客院,已经不打算出门了,怏怏不乐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