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蘅想起刚才店里的人看小龚爷,看得呆若木鸡的样子,掩嘴一笑。
“你们也结伴出去逛逛吧,不过不要玩得太晚,在宵禁之前就要回店。”安意对杏仁她们道。
“奴婢不去,奴婢要伺候夫人。”杏仁道。
“本夫人有人伺候,不用你们,出去轻松一晚吧。看到有好吃的,带点回来给老爷和夫人当宵夜吧。”安意好不容易才赢了小龚爷几回,当然要行使差遣他的权利。
杏仁还欲坚持,周蘅却已然明了,笑道:“行了,听你们家夫人的吧,你还怕没机会伺候你家夫人啊。”
李谷雨也让照顾他的两个小厮出去玩,两个小厮都婉拒了。
于是,卫旸带着周蘅出了门。
杏仁、桃仁、秋菱、周艺等人结伴,出门去逛夜市,红菱、小李子、诸漆还有那四位大内高手留在店内照应,不可能真将两个主子和一个躺在椅子上,无法行动的李谷雨,丢在店里不管。
安意让小二把热水送到房里,推小龚爷进去,关上门,在椅子上坐下,抬起下巴,梗着脖子,摆出倨傲地气势,道:“去倒水来,本夫人要洗脚了。”
“夫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倒热水来,伺候夫人洗脚。”小龚爷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放热水的地方,拿勺子舀了几瓢倒在木盆里,又掺了点冷水,试了试温度,端起木盆走到安意面前,把盆放下,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安意,笑容灿烂,“夫人,请抬玉足,让小的为你脱鞋脱袜。”
安意见他来真得,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洗。”
“娘子,为夫的赌品一向很好,输了绝对会认账,不会反悔的,说过要帮你洗脚,就一定要帮你洗脚。娘子,你也不想为夫做个食言而肥的小人吧?”小龚爷正义凛然地道。
安意看着他,眼波微动,轻轻咬了下唇角,道:“虽然今天没怎么走路,但坐在马车上,也穿着鞋的,脚上会有气味的。”
“为夫不会嫌弃娘子的。”小龚爷笑道。
“可是我会不好意思。”安意脸微红,垂睑道。
小龚爷站起来,上前搂住她,道:“娘子,我们是夫妻,在我面前,用不着不好意思。我受伤时,狼狈不堪,你都没有嫌弃过我,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夫妻该同甘共苦,香就是一起香,臭就一起臭。”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臭呢。”安意小声道。
“那我们就一起香。”小龚爷笑道。
“嗯”安意点了点头。
小龚爷松开手,走到安意面前,蹲下笑道:“娘子,请抬玉足。”
安意笑,抬起左脚,戌朝没有缠足的习俗,安意是天足,因是新嫁娘,穿着大红缎面,绣着并蒂莲花的软底鞋,
小龚爷右手托住安意的脚,左手去脱她的绣花鞋。
脱掉鞋,小龚爷用力地吸了两口气,笑道:“娘子,你的脚没有异味,很香。”
安意经计凡衣调养过,身体带着独有的幽香,她当然知道她的脚,不会有难闻的异味,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试探他,小龚爷的态度没有让她失望。
小龚爷帮安意洗脚,洗得非常认真仔细,每一个趾头每寸肌肤都洗到,白嫩嫩的玉足,经他的揉搓,变成粉红色。
双足的穴位多,小龚爷习武,认穴准备,洗得安意全身酥软,面泛红晕,忍不住轻吟出声,这脚洗出了旖旎的味道。
小龚爷听着那一声声的轻吟,浑身发热,将安意搂上了床,亲热了一番后,轮到安意履行赌约,唱小曲儿。
安意拉了拉松散的衣襟,清咳了两声,拍拍小龚爷的背,唱道:“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我的宝贝,闭上眼睛……”
小龚爷笑道:“娘子啊,这曲你唱早了点,我们还没宝贝儿,等你生了再唱啊,现在换一首,唱首情歌给为夫听。”
“情歌我不会唱。”安意道。
“娘子不会唱,为夫会唱,为夫唱给娘子听。”小龚爷凑到她耳边,轻声哼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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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不能写,大家脑补吧,我实在改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