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会愈加胆大放肆。
敲打下人的事,留待明日,安意洗手下厨,为小龚爷做菜。
芳蓉见安意一脸幸福的在那里切菜,虽然不知道两人在房里做了什么,但显然安意心情很好,两人的感情也有所进展,暗自祈祷计凡衣能治好小龚爷的腿,让两人早日圆房。
安意煮好菜,摆进正房,招呼小龚爷过来吃饭。
“娘子辛苦了!”小龚爷在桌边坐下,看着色香味俱佳的三菜一汤,拿起筷子尝了口排骨,“娘子的手艺真好,这肉香酥松软,酸甜适口。”
“喜欢吃,你就多吃点,不过我可不会每天都下厨的。”安意提前申明,免得日后,他天天让她往厨房里跑。
“娘子偶尔为之就好,天天劳累下厨,我可舍不得。”小龚爷笑,夹了一片鱼肉放在安意碗里,府上有那么多下人可用,那能让女主人天天下厨,这么辛苦。
两人甜甜蜜蜜吃完晚膳,在院子里散步,到晚间,沐浴更衣,上床歇息,好梦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小龚爷进宫见皇上,安意回了趟娘家,去送罗富贵和杨氏。
吃过午饭,到明珠阁睡了小半个时辰,安意回王府,半道遇到来接她的小龚爷。
安意下了自己坐的马车,上到小龚爷坐得马车上,见他还穿着朝服,问道:“刚从宫里出来?”
“陪父皇下了两盘棋。”小龚爷没有告诉她,他先回了趟王府,得知她还没回来,连马车都没下,调转车头就来接她了。
“输赢如何?”
“第一盘他没输,第二盘我没赢。”
安意明眸流转,“那就是你两盘都输了。”
“别这么小瞧你家夫君,下棋除了输赢,还有和局的。”
“是啊,是啊,还有和局的。”安意的语气,明显不信他们是和局。
小龚爷见她不信,也不多做辩解,笑问她在娘家做什么?
“没做什么,送大外公他们走了之后,就陪娘和舅母抹了几把牌,手气不太好,输了半吊钱。”安意笑道。
小龚爷握住她的手,笑道:“俗话说得好,情场得意的人,赌场都很失意。”
安意娇笑道:“所以我们俩赌场都失意了。”
夫妻俩说说笑笑回到王府,从东侧门直接进内院,马车进了门,向左拐,行了一段路,到了垂花门外。
马车停了下来,安意先下了马车。
诸漆和陆玖上去把小龚爷连人带轮椅抬下来。
安意道:“芳蓉,你去找计为平,让他、张全和刘达去桐荫堂候着。”
芳蓉领命而去。
“是不是账目有问题?”小龚爷沉声问道。
“一点小问题,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警醒点。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总得烧一把才行啊。”安意轻轻笑道。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不听话,就丢到苦窑盐场去,换好的来使唤。”小龚爷全力支持安意。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安意推着他往院子里走。
到了沂秋院门口,诸漆和陆玖把轮椅抬上石阶。听到声音,坐在廊下绣花的香芹,领着婢女迎了出来。
安意进屋,换了身衣服,喝了杯茶,芳蓉回来了,说计为平三人已到桐荫堂等着了。
“杏仁,拿上账本,随我去。”安意带着杏仁、桃仁和白术,在诸漆和陆玖的陪同下,去了桐荫堂。
安意在正位上坐下,计为平三人上前给她行礼请安。
“起来吧。”安意抬了抬手,接过杏仁递来的账本,放在桌上,屈指敲了敲,“我也知道这账是有水份的,只是没想到,这水份有这么多。”
计为平三人显然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安意一点铺垫都没有,直接就开门见山。
张全开口辩解道:“王妃,王府来往复杂,这账……”
“张管事,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刘达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人参的价格,比市面上的要贵上三分之一?”安意打断他的话,问道。
“回王妃的话,府上采买的都是上好的人参,价格自然就比市面上那些差的人参贵些。”刘全不慌不忙地道。
“什么叫上好的人参?什么叫差的人参?你且说来给我听听。”安意接过白术送来茶杯,浅啜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