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庄四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诬陷小女,但是只要你说出实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庄蔓姝有苦难言,眼瞅着下人已拿了板子进来,她若再不说出听到的那件事,只怕今天就要当众出丑,一咬牙,道:“太妃,我是想向安姑娘示警,可是安姑娘误会我威胁她,没有理会我,我只得用这种笨办法引起太妃的注意,把事情说出来,免得安姑娘被奸人所害。”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定不饶你。”惇王太妃沉声道。
“不敢欺瞒太妃,今日酒席上,我去更衣,在路上听到柔嘉县主和蒋心慧商量要整治安姑娘,要让她颜面尽失,被函王爷所弃。”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仁福长公主和蒋夫人起身走了过来,欠身道:“太妃明鉴,此女所言不足为信。”
“太妃,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大雷劈,不得好死。”庄蔓姝发下重誓,“柔嘉县主和蒋心慧约定八月初九,在廉王爷的乔迁宴上动手,要让徐家公子败坏安姑娘的贞节,让安姑娘不能嫁给函王爷,只能委身做徐公子的妾室,到时候柔嘉县主就可以任意羞辱安姑娘,让安姑娘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安意惊愕,她和赵岷、蒋心慧并无深仇大恨,这两人对她居然生出这等歹毒想法,当真让人毛骨悚然,女人的敌人果然是女人。
“太妃明鉴,柔嘉(小女)绝不会做出这种阴狠之事,此女她是在胡乱攀扯,混乱视听。”仁福长公主和蒋夫人异口同声地道。
“她是不是胡乱攀扯,混乱视听,总要问过了才知道。来人,去请柔嘉县主和蒋姑娘过来。”惇王太妃冷冷地道。
一屋静默等待着,很快赵岷和蒋心慧回来了。
“庄蔓姝,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惇王太妃道。
庄蔓姝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还详细说了她在何处听到的,只听得赵岷和蒋心慧脸色巨变,计划还没实施,怎么就让人给叫破了?
太后有意让徐玉州娶安意,破坏小龚爷的好事,这事虽然没成,但赵岷却觉得膈应,看着安意就厌烦,今天又因安意的原因,被惇王太妃落了面子,憋着气,恨不得立即就报复回来。蒋心慧见她面色不虞,就问了几句,赵岷盛怒难消,就说了出来。
蒋心慧的心眼和针眼一般大小,就因为安意在宫中那一点点怠慢,就深深恨上了她,一次两次找安意麻烦,这时有了同盟军,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离八月初九就几天时间,她们也心急,不愿再约时间,就在这函王府内商量起大事来了。她们做事不谨慎,没留意到隔墙有耳,让庄蔓姝给听了去。
庄蔓姝想卖安意一个人情,然后从中谋取好处,谁知道安意这人跟常人不同,不愿听她说,把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叔外祖母,柔嘉不曾与心慧商量过这事,她是恶意栽赃,求叔外祖母明鉴。”
“太妃,心慧是大家出身的姑娘,绝不会做这种乖张之事,请太妃明查,还县主和心慧一个清白。”
赵岷和蒋心慧不肯认帐,竭力表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
仁福长公主和蒋夫人也在一旁帮腔,直指庄蔓姝其心可诛,诬蔑皇亲国戚。
庄蔓姝一口咬定她们有此计划,又再次赌咒发誓,并言道:“两位若没有做过,就如我一般发下重誓。”
古代的人相信誓言会成真,赵岷和蒋心慧不敢发誓,两人嚅嚅喏喏的样子,已经基本可以作实这件事。
仁福长公主和蒋夫人的脸色顿时煞白,函王瘫痪了,只能当个闲散王爷,不足为惧;四海皆平,武将暂无用武之地,安清和这个辅国大将军也不足为惧,但是安意是皇上指给函王的正妃,赵岷和蒋心慧谋害她,坏她的名节,还想让徐玉州纳安意为妾,这不是生生打皇上的脸,羞辱皇上吗?
徐夫人也吓得走了出来,跪在惇王太妃面前,“太妃,此事与小儿无关,小儿断不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惇王太妃没理会徐夫人,直直地看着赵岷和蒋心慧,小小年纪,怎么就这般的狠毒?这样的祸害留着,只会生出事端来,必须弄死才能安心,只是这两人的身份比较麻烦,要费点手脚。
安意起身走到庄蔓姝面前,扶她起来,道:“庄四姑娘,今天之事,多谢你了,还请你原谅我刚才对你的误解。”
“是安姑娘吉人天相,才让我听到她们的阴谋,免除一场灾祸。”庄蔓姝暗喜,兜兜转转,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安意笑了笑,松开手,转身道:“太妃,得上苍庇佑,我躲过大难。还请太妃不必严责柔嘉县主和蒋姑娘,小惩大戒吧。”
“你呀,宽厚得太过了。”惇王太妃不愿就此放过赵岷和蒋心慧,欲除之而后快,“她们做出这等事来,不能轻饶。”
“太妃,县主和蒋姑娘年纪小,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与我生分,日后,她们必会想明白的。亲戚之间,会常来常往的,不能为了点小事,就得理不饶人啊。太妃要是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