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夺嫡这事上来,她会在村里,简简单单、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过完这一生,而不会弄到现在,她想假死脱身了。
“喜儿,我不会放手的,在我死之前,我都不会放手,是我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尊荣富贵都是虚的,我能给你的只有我的一颗真心,我会一生一世全心全意爱着你,携手同行,绝不背弃你。”小龚爷的表白如同在宣誓。
安意垂下眼睑,看着手上的针筒,眸中百绪呈现,片刻间又归于平静,男人的誓言,听听就罢了,不能当真,抬眸看着他,神色如常,“爱慕你的人有很多,为什么你要选我?”
“我娘曾留有遗言,要我娶我喜欢的人为妻。”小龚爷扬唇一笑,眉眼弯弯,“喜儿,我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我?”安意回归到老问题上了。
“就这么着急要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小龚爷笑问道。
“时隔这么久,你还没想好说辞吗?”安意挑了挑眉,唇边露一抹讥笑。
小龚爷无奈地笑了笑,外面走开的人,已经走回来了,肉麻的情话,他不介意说给她听,但是不想给别人听,可是这钻牛角尖的姑娘,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只怕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柔声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缘由的,喜欢就是喜欢,我看见你,满心欢喜,和你说话,心里舒坦,抱着你,就觉得拥有了一切。如果是弄得清原因的喜欢,那就不是喜欢,那是谋划,那是算计。”
“可是在你进京之前,我们没见过几次面,你怎么会喜欢上我?你了解我多少?如果是因为天坑的事,因为我二师姐的逼迫,那么你真得没有必要这么做。”安意始终不相信小龚爷是真心喜欢她。
小龚爷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口渴,舔了舔嘴唇。
安意放下手中的针筒,端过床头放着的碗匙,从壶里倒了半碗温开水出来,舀了几匙喂他。
小龚爷喝了水,安意也没注意,就用手上自己的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她没注意,小龚爷注意到了,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喜儿,我先前就已经说过了,我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能逼迫我,我宁死不屈。喜儿,感情这事,不是用见过几次面来衡量的,有的人会一见钟情,有的人日夜相对,却行同陌路。我看到你,心里欢喜,看不到你,心里惦记你。喜儿,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承诺,好不好?”小龚爷满怀期盼地看着安意,等她回答。
安意放下碗匙,道:“我相信你没有用,很多事情不由你作主,你不想要那些女人,但是皇上会把侧妃指给你,会把女人送进府来,你拒绝不了。”
“不是拒绝不了,而是想不想拒绝,只要立场坚定,什么事都能解决。”
安意看着烛火,眸色深深,似有氤氲,圣旨已下,她和他已绑定在一起,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原因,她及笄后,钦天监就会择日,让他们成亲,她会是函王妃。闭上眼睛,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眼,“若你言而无信,我必取你性命。”
小龚爷双瞳璀璨明亮,宛若晨星,“绝不负你。”
“我走了,明天再来。”安意抱起木匣,要走,却发现小龚爷还紧紧抓住她的裙摆,“你松手。”
小龚爷无声地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安意不懂唇语。
“你俯耳过来。”小龚爷神秘兮兮地道。
安意看了眼石室的门帘,凑到小龚爷嘴边。
小龚爷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的精光,张嘴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安意惊呼,站直了身子,恼羞地瞪了他一眼,将裙摆从他手中,扯了出来,抬腿就往外走。
“喜儿。”小龚爷轻声唤道。
安意不理会他。
“喜儿,我会好好待你的。”小龚爷的声音愈加的小了,他还是伤患,支撑着说这么多话,劳神费力。
安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扬,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就看到惇王太妃靠在石壁上,笑得一脸暧昧,视若不见,径直往洞口走去。
------题外话------
八十岁的婆婆,隔三岔五嚷着要走了要走了,我们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又身强体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