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安意听完,眸光微转,太后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方女官来说三句谚语,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等方女官走后,安意细细一想,就知道太后此举的用意,冷嗤一声,让婢女们把东西登记在册,送进了库房。
傍晚,安康从衙门回来,告诉了安意,胡老太爷告御状,以及皇上对卿家父子的处罚。
安意也把太后派方女官,来送东西的事告诉他。
上位者的意思很明确,他们要息事宁人,甜品店下毒一事,就此了结。至于双方是否真得会听从上位者的意思,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四月初七是尚书府请谢恩宴的日子,安意找借口没有去,在家里碾药材,做药丸。
午后,赴宴回来的罗氏,衣服都没换,就急心火燎地到明珠阁找到安意,“喜儿啊,店里出了人命案子,你怎么不告诉我?”
“娘,案件都已审清,死的又不是我,告诉您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喜事?”安意笑笑道。
“呸呸呸,乱说话。”罗氏举起手,轻轻打了安意肩膀一下。
安意搂着罗氏的胳膊,撒娇地喊道:“娘。”
罗氏帮她把垂在额前的秀发挽到耳后,笑问道:“你在家做什么呢?弄得这一身的药味。”
“做药丸子,明天拿出去卖钱。”安意笑道。
“是要卖给四少爷吗?”
“不是,要卖给别的人。”
“你可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家里有你爹爹和你两个哥哥的俸禄也够用了。”
“知道,您放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的。”
母女俩闲聊了一会,罗氏回了井篱园。
安意把前两天晾干的药丸装进木盒里,第二天准备带着芳蓉和香芹,去了鼓家巷卖药,在门外,遇来了来找她的白无名。
“安妹妹。”白无名翻身下马。
安意眸底闪过一抹疑惑,“七少爷。”
“你这是要去哪里?”白无名问道。
“你来有什么事吗?”安意回避他的问题。
白无名看了眼芳蓉和香芹,道:“我师父昨日进京,他要见你。”
安意思忖片刻,道:“你进来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骑马随你过去。”
“好。”白无名笑道。
安意回到明珠阁,换上宽松的道袍,在左臂上装好袖箭,用发带束紧头发,戴上遮面的薄纱,留香芹在家,带着芳蓉骑马跟着白无名去见江惟平。
安意数日不曾来外城,今天出内城门时,发现守门的士兵多了好些,一路行去,见大街小巷内都有巡查的衙役,他们还不时拦住可疑的人盘问。
“因为周边各国朝贡的使节团在下个月,就要抵达京城,所以街上才会有这么多衙役。”白无名为安意解惑。
“哦。”安意佯装刚知此事的模样,点了点头。
到了外城的八仙楼,白无名熟门熟路的带着安意直接上三楼。
安意便知八仙楼亦是青衫门的产业。
上到三楼,白无名有节奏地敲了敲包厢的门。里面传来江惟平的声音,“无名,进来。”
白无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意紧随其后,见江惟平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茶盅,“江大侠。”
江惟平微微一笑,道:“小十九来了,坐下说话。”
安意在椅子上坐下,问道:“江大侠是不是已查到我师父的消息?”
“在你传信之前,我已知道你师父失踪一事,我去岭南查问过,你师父于正月初五启程进京,身边带着两个哑奴一个侍女。你师父行事一向缜密,在沿路都留下了暗记,我追寻到杭州后,就找不到她留下来的暗记。毒先生她们不知道她是否收到带‘请’字的铁柬,无法确定,她的失踪和其他武林高手的失踪,有没有关联。”江惟平是寡言之人,难得说这么长的话,有点口干,端起茶盅喝完茶水。
白无名提壶为他倒了一杯,又给安意倒了一杯。
“依照时间来推断的,师父进京,是为了给我十八师姐送嫁。虽然无法确定我师父是否收到请字铁柬,但是我觉得我师父和其他高手的失踪,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安意结合小龚爷给的资料,做出了这种推测,“只是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
“江大侠武功高强,为什么没有收到铁柬?”安意直截了当地问道。
“十九妹妹,江湖上没收到铁柬的武林高手,可不只我师父一个。”白无名见安意有怀疑江惟平的意思,担心江惟平会不快,忙插嘴道。
安意看了白无名一眼,道:“我并没有怀疑江大侠与我师父,以及其他人失踪有关。”
“我没收到铁柬,我也很诧异,毕竟我也是江湖能排上名的武林高手。”江惟平开玩笑道。
“江大侠的武功高强,却没收到铁柬,那么这铁柬他们是依照什么送的呢?这些失踪的武林高手中有什么样的共性?我们找到他们的共性,是不是就能推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