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情。只是每次一和你站在一起,我体内的血液就会翻涌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所以我便猜测你可能也是那种有特殊能力的人。我之前带那把剑在身上,纯粹是偶然,可之后见着它竟然能克制住你,便觉得很是古怪,于是回来翻看了我母亲留下的手札,这才对此有所了解。”
花朝眯起眼来,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现今如何才能解封我身中的巫力?”
姬烟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花朝直视着他,颇有点咄咄逼人之势:“你当真不知?!”
姬烟明显感觉到来自花朝那里的压迫感,她在摇晃不定的烛火里坐得笔直着,神情坚定冷然。
姬烟的眼睛微微躲闪,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母亲的手札里有些记录,你既想知道,我拿给你看就是了。”
花朝点点头,对他这种还算识时务的样子表示满意。
姬烟走至一处墙壁面前,点开机关按钮,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大大的乌木箱子,然后放置在花朝面前的桌子上。
花朝缓缓起身,接过从乌木箱子里拿出来的两本手札,开始翻阅起来。
她看了很久,漆黑的双眸里瞳色更加暗沉,却瞧不出什么情绪,她复又抬头看姬烟,问道:“可有其它记录?”
“没有了。”姬烟摇了摇头。
花朝眉心微微一蹙,这些手札里对于此事确实没有多少记载,也并没有说出解封巫术的方法。只是……
当初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的驭兽之族陨落得太早,而巫族又经历过一次大迁徙,所以与驭兽之族有关的东西在全族迁徙的时候全都遗留了下来,他们的后世对于驭兽之族的了解也就因此被淡化了。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花朝想破解身中的巫力,恢复驭兽之能,就必须得先找到巫族迁徙前的居住地。
可是,这地方该怎么找呢?
花朝刚在疑惑,就看到手札当前的那页里还夹着一张信笺,她抖开一看,竟是一幅地图。
这地图描绘得并不详尽,只是粗粗的勾勒了一个模板,花朝看着其上用朱砂笔墨浓重标记的一处,旁边还画着一个古怪的图腾,就是同姬烟的那把剑柄上一样的符号。
她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唇角抿了抿,奇道:“竟然在西临国地界,这么凑巧?!”
她也没困惑多久,便将地图折叠起来,收入袖中。
眼看此次来这里找姬烟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朝姬烟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好了,今夜便到此为止吧。”
姬烟见她就这么轻易的要走了,颇感意外,立即出言喝止,“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秘密的?”
花朝听到后,于门前驻足,回首看着他,嘴角半勾,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还得多亏你那夜特意前来杀我了。你既然能在遇着我时,身体做出反应,那么我自然也会对你有所感觉。”这大概就是人的天性,碰到敌人的时候,身体神经都会不由自主的发出警示。
她略做停顿,缓缓说道:“依我看,你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应该是练了巫族的秘术吧?而这种秘术还需要以人血做为引子。”
姬烟深深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花朝笑了起来,继续说,“别人或许感觉不到,但是我却能嗅到你体内浓郁的血腥味。你在来杀我之时,刻意恢复了男子装扮,应该就是怕泄露了自己身份吧。可你却没想到,这样反而弄巧成拙。当夜你虽然伪装得很好,但你刚一靠近我,我就已经识别出了你的气息。”
只是,她当时只以为他是个变态而已。
姬烟听她这样一说,便也陷入沉思。
花朝的话说得很对,他的确没想过会是这样。他练的巫族秘术还没有大成,每月到了阴气最浓的那天夜里,他的男性特征就会显露出来。而当时在白天,他因为在酒楼里被东方胜明言拒绝,所以便将所有怨气都推在了花朝身上,恼羞成怒之下,进而决定杀人灭口。
只是不曾想到,他这一番举动却暴露了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
但也幸好他练了巫族秘术,不然,花朝可没那么好运了。
花朝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之色,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这样为东方胜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姬烟听出了她语中怀疑的意味,顿时神色一凛,冷声叱道:“你懂什么……”
花朝蓦地打断他,语气里有了一丝嘲弄,“是,我确实不懂,所以,你也没必要跟我说,我更没有八卦的兴致。”
这种扭曲得近乎变态的情感,显然已经不是可以用常人的思维和心态去理解得了的了。
唉!
她突然有点同情东方胜,摊上这么一个变态也真是够可怜的。
只不过……
想到这里,她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姬烟,探究道:“东方胜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