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几乎完全没有印象。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花朝懊恼地想,又认真地看了一眼东方夜,想不通他这个时候怎么还留在府中,不是应该去处理东祈皇交代下来的公务么?
“我今日向父皇告假了。缘由,身体不适。所以,我今日一整天都可以陪着娘子。”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那原本一声不吭的人突然弯了弯那弧度完美的唇,甚是愉悦的开口向她解释道。
花朝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装作没有听到。
东方夜却凑了过去,唇边的笑纹透着诡谲之色,低沉徐缓的声音里也明显含着笑意,“娘子,你还记得昨天对我做过什么吗?”
花朝闻言,表情身形都有些僵硬,心底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她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了吧?
东方夜见此笑得更为愉悦了,伸手将她的身子又扳了回来,然后将自己的外衣褪至肩下,伸手指着他锁骨处的那道被咬得极深的牙印子。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正色道,“这就是昨天留下来的证据,娘子可不得耍赖不认账。”见花朝微微皱起眉头,他又接着说道,“我这个地方从未有人碰过,娘子这般轻薄于我,是不是该有所补偿?”
花朝的眉头皱得更深,对于“轻薄”二字明显不认同,可也没有反驳什么。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东方夜,问道:“你想怎么样?”
东方夜闻言唇角一勾,眸光闪烁,其间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他自嘴里吐露了两个字,“肉!偿!”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便迅速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花朝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回道:“做!梦!”
东方夜一点也不在意,将外衣整理好后,哈哈笑着翻下床,啧啧地摇着头,很是傲娇的说:“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可当不得真。即使是现在娘子想献身,那我还不乐意呢。”
花朝面无表情,可看着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便不由白了他一眼。
许是昨天郁结得到发泄,花朝今日的心情也好了一点。两人洗漱完,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共用膳食。
东方夜将那些清淡点的食物全都递到了花朝桌前,再将她的碗盛得满满的,一边说道:“娘子要多吃一点,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一点。”
花朝手中的银筷明显一顿,看着他时微微晃神。然后,便见他眨了眨眼睛,一幅认真至极的模样,说:“娘子,我们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又像回到了从前?”
花朝没有回答,面色却微变,埋下头一声不吭地吃着东西。
“娘子不喜欢这样吗?”东方夜问道。
花朝用力握着银筷,只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如死一般寂灭的沉默过后,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出,极为清晰,极为平稳,她说,“有意思吗?还是再想证明一次那时候的我究竟有多么愚蠢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不是。”东方夜急着想要解释,可花朝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厉声道:“既然不是,那就永远不要跟我提以前!”
东方夜幽亮深邃的双瞳里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却始终不曾自她脸颊上挪移过一丝目光,他无言地听她说完这一席话,头一次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满室诡异的寂静,静得连她自己呼吸的声音都那么清晰。花朝勉强稳住心神,暗暗叹气,她竟然又失控了。
这种气氛持续了好半晌,直至府里的一位小厮奔至门外禀报道:“启禀王爷、王妃,北冀国的灵萱公主来访,已在前院大厅候着,王爷、王妃见是不见?”
东方夜心中本就十分沉郁,再听及这让他厌恶至极的女人,脸色更是极为难看。
他细细看花朝的脸色,见她神色平静如常,这才稍微安了点心。
随后,他转而目光凛冽的盯着那小厮,话音沉静冷冽,不怒自威:“这九王府是些阿猫阿狗就能随便进来的么?还不把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