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考察了祁福临和汤小喜,年轻人血气方刚,就是有点儿小毛病,也是可以改造的。
至于祈沐风和汤隽,只要高压政策压到他们服就行。
六月初十,皇帝已经下了三道圣旨催促裴天舒启程回洛阳。裴天舒这才带着人马慢悠悠地上了路,走到晋阳的时候,因着水土不服,只得再一次缓下了南下的脚步。
裴天舒悠哉悠哉地住进了晋阳城,一边让人给皇帝送奏折,一边给裴七里和刘元枫下命令。
和北国的仗也没打几场,筋骨还没伸开,就结束了,真是扫兴。
不如这样,咱们演习吧,还玩红绿对抗,裴七里和刘元枫率领红|军,祁福临和汤小喜率领绿军,一边五万人马,好好练练吧。
裴天舒真不是任性,不过是想在汤隽和祁家的面前,亮一亮自己的小钢牙,没有比直接对抗、直接打压对方的自信心更管用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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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洛阳的皇帝,一收到北国退兵的消息,激动的眼含热泪,在百官的面前许诺,一定要好好地封赏裴天舒。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裴天舒回来,皇帝的心里,好生的害怕哩。
如今裴天舒的手里,可是有20几万的人马,实在是让人没法安心。
这不,皇帝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裴天舒带着兵马返回的消息,还没高兴两天,又接到裴天舒从晋阳送来的奏折,上面说他病了,得在晋阳休整几天。皇帝面上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却默默地在心里叹息。
这是放出去的野马,想要收回来,就无比困难的节奏。
肖宰相建议他,以皇太后的名义,将长公主接进皇宫。如此一来,爱女如命的裴天舒,势必要乖乖地回来的。
可皇帝不止不听他的,还摆了摆手,让他赶紧从乾元殿里出去。
无他,皇帝虽说不忍心动肖家,可肖宰相的所作所为一点点地磨光了他对皇后的那点儿感情。
肖宰相的愤怒不言而喻,他本来还想和皇帝说一说立后的事情。他觉得皇帝欠了肖家一条人命,再还一个皇后的位置给肖家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别说他不讲理,古往今来权臣除了可以辅助皇帝,也是可以制约皇帝的。
可他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皇帝赶了出来,实在是很掉面子的事情。
肖宰相决定了,要联合几位大臣,于明天的早朝上直接提起这个事情。
皇后没了,皇太后也没了,如今的后宫就是个无主的,男人没人管家可不行。
肖宰相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很多大臣的附议。
皇帝是有苦说不出的,他又不能说他最近总是感觉有心无力,不是还没开始进入正题便一泄千里,就是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向正题迈进。
要知道这是男人最在乎的事情,更何况他是万民的主宰呢,要是连女人都主宰不了,实在是……
皇帝咽下了心里的苦涩,道了一句:“众卿家的意思……”
肖宰相道:“按理说是要选秀女,可同北国的战争刚停就选秀女的话,唯恐百姓有怨言呢。”
皇帝心说,这还像句人话。遂点了点头,“选秀女是肯定不行的,劳民伤财。”更何况,他现在对女人根本没什么兴趣,随便挑两个女人进宫就行了。
肖宰相:“皇上说的是,那皇上的意思是……”
真是个老狐狸。皇帝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却只得道:“从简。”
这是谁家有闺女自行推荐的意思。
肖宰相喜出望外,准备下了朝去乾元殿自荐他从本家过继来的继女肖妍妍。
可他在乾元殿外守了一个多时辰,都没等到皇帝的召见,这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肖宰相忽地就生出了一种再也无法把握皇帝的恐惧感,他一直觉得皇帝不说是个好欺负的,也是个耳根子很软的。可不知什么时候,皇帝就变了,变的无法琢磨,变的不听话了起来。
肖宰相一甩袖子,离开了乾元殿。
殿内的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透过他女儿圆润的小脸,看见了往昔。
这个往昔,并不是他和皇后的往昔,而是更远的事情……
那个时候,连他爹都还不是皇帝。
那时候的国家和现在的一对比,他觉得他和他爹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干什么都不行,还憋屈的一点儿都不像个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裴天舒快要当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