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荒时期,奇山异水,风景绮丽。
单单脚下的这片绵延千里的山脉,就让澜沧山之主的澜沧上仙也不禁暗叹其广博丰茂。
空中盘旋着及其稀少的比翼鸟,羽翼七彩缤纷,啼鸣悦耳动听。
而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立了三头气势汹汹的庞然大物。
他们皆披着厚实的雅青色毛发,瞪着一双犹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发出沉闷如滚雷的声音。
乍一看下去,是牦牛一般模样却又比牦牛要庞大许多。
模样确实很骇人。
“这机褚兽属火,吐出的火球可以将这一整个山头铲平!师父,你就是伤在中间那头雄兽的手上!你要小心了……”
沉梦踮着脚尖在男子的耳边轻言,双手搭在男子的两侧臂弯上,身子向后趔了趔。
“你躲开!”
男子虽是一身红衣傍身,腰间裹着灵鵰的皮毛,却丝毫显不出零星半点的妖气,往那一站,却是一副仙气凌然的姿态。
沉梦盯着男子的后脑勺,咽了咽口水,扭捏着撒开了抓着男子臂弯的双手,朝后退了两步,又道:“师父保重!”
话音一落,沉梦撒丫子便不见了踪影。
仙者听见其脚风极快,不免愣了愣神,哑然失笑。
看来在血魔七曜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出“徒儿卖师”的戏。
正待仙者收回深思的片刻。原本站在一起的机褚兽突然分列三侧,将仙者牢牢地围了起来。
仙者侧了侧身子,敛起神色。警惕地盯着这三头凶兽,双手握拳,努力平息旧伤带来的痛处。
三头凶兽眼含火光,盯着仙者纹丝不动。
它们既想为子报仇,又畏惧眼前的男子。
想必先前吃了不少七曜的亏。
仙者也不敢妄动,只好屏息凝神的与几头凶兽做思想斗争。
忽然,几股漩涡风从山脚急急而来。引得三头猛兽皆闻风声转头,就在此时。仙者拾起脚边一根木枝作剑,朝正对自己的那头机褚兽劈去。
他无法用灵力御剑,只好用剑招取胜。
风引东荷,雪落潇湘。横扫千丈,最后再来个仙子破冰。
简单四招,仙者已然跃于中间那头凶兽浑圆的头颅之上,片刻未待,高举手中树枝朝它眼球戳去。
一时间,哀嚎嘶鸣,血溅满地。
凶兽吃了痛,发着疯乱窜,仙者一手拽紧它韧劲十足的毛发。尽量不让它将自己甩出去,一手抽出树枝朝另一只眼球戳去。
彻底失了光明的凶兽靠着嗅觉四处找敌人,却无奈怎么样都找不到。
只好发疯乱窜。张口吞吐烈烈的火球,将四周烧了个精光。
另外两头机褚兽见仙者骑在同伴的身上,想也未想便朝仙者攻击。
机褚兽庞大,仙者只需左边一避右边一闪,就利用其它两头机褚兽的横角将失了眼的这只刺倒在地。
四周一片烈烈火光,回首望去。方才那座不大的宅子也被烧了个精光。
仙者蹙了蹙眉,心想真是愚兽!
想罢。一个跃歩起身,轻松又骑到了另一头凶兽的身上,同样,几个回合下来,这头机褚兽又被自己的同伴刺倒在地。
仙者翻滚跌落在地,单手撑在膝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细汗打湿了仙者的前襟,俊俏十足的脸上也挂了些将落未落的汗珠。
四方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方方澄明的天空。
三头凶兽只剩一头。
仙者筋疲力尽。
就在那一头机褚兽来回绕着仙者踱步之时,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
此番凶兽捡了个乖,并没有分心打岔,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你个蠢家伙!”
清脆的喊叫声原是早早落跑的沉梦传来,只见她骑着一只比翼鸟从空中俯冲而来,手中拿了一柄利剑,对准凶兽的后脑直直地刺了进去。
凶兽未料到还有这一出,鼻子里哼了两声,极为不服气的倒在了一片血泊当中。
“师父!你好威武!”
沉梦一跃从比翼鸟身上跳下,手舞足蹈地跑到男子身边吗,蹲下身子,仔细的捋了捋男子耳侧的头发,又道:“不过,方才那几招剑招沉梦从没见过!师父以前不是最不喜用剑的吗?”
男子平息了片刻,内力一阵翻江倒海,忍住喉头的血腥气味站起身来,冷冷道:“我也从未见过会落跑的徒弟。”
沉梦干涩一笑,讪讪道:“沉梦没有落跑,是搬救兵去了!”
沉梦指了指不远处落在地上的比翼鸟,努了努嘴:“喏,它叫小胖,是沉梦的好兄弟!”
粉衫女子拍了拍胸膛,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
见男子迟迟不语,沉梦堆起满脸笑颜,谄媚道:“师父,既然这座山头被毁了,不如沉梦陪师父去重觅一处吧!沉梦会砍树,可以帮师父造房子!”
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