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灰飞烟灭!”
“师兄!”
老者话语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悠远的声音:“有何事要发如此大的脾气?”
随着声音渐传渐近,澜沧上仙一袭纯白锦袍落在了惩戒堂外耸立的岩石上。
气喘嘘嘘跟到的还有来不及换衣的瑾瑜,穿着皱巴巴的袍子,御剑到了门前。
瑾瑜一见清芷已然奄奄一息躺在角落,急的也顾不得别的奔至身前,捻住脉络,带着哭腔看向澜沧上仙:“上仙,清芷她…….”
澜沧上仙抬手示意别再说了,而后腾身入殿,落在老者身侧,缓缓启言:“师兄,清芷已知错,早在回山前,我已决意收回她五百年的功力,算作惩戒了。”
说着,澜沧上仙轻挥水袖,一阵幽幽光雾覆过清芷面庞,须臾过后,清芷清醒,额间的精元光芒暗了暗。
老者依旧不悦,抖了抖袖袍却又碍于澜沧上仙的掌门身份不好多言,只是劝了句:“雪狐本就妖物,老夫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说完,老者瞟了一眼角落面色苍白的清芷,愤愤剜去一眼,飞身出了惩戒堂。
“清芷,没事吧?”
瑾瑜搂着清芷的肩膀,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皱紧了眉头。
清芷只觉得周身之外似是有绵绵云朵裹着自己,使不上力气,哪怕抬手也需要费了半身的的力气。
清芷只好软软地摊在瑾瑜的怀里,睫毛上下浮动,清浅的笑笑算是回应。
“自明日起,清芷每日辰时来云顶殿疗伤,这些日子不可再使内力,饮食也要清淡些……”澜沧上仙云淡风轻地吩咐道,又移了眼光嘱咐瑾瑜:“今日惩戒堂之事莫要让其他人知晓,待清芷伤愈后再进思过堂思过!”
瑾瑜乖巧的点头。
清芷出去这几年,风言风语一直在澜沧山绵延不绝,那些与清芷结了梁子的弟子更是道听途说,夸夸其词,早就把清芷说成了一个堕入魔道,嗜人心魄的妖怪,如若再将惩戒堂的事情传给他人,那舆论之波更要娓娓荡漾了。
瑾瑜想到这里,只是揽紧了清芷的肩膀。
澜沧上仙微皱着眉头,见清芷虚弱的模样一如自己千年前在溪边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涌起阵阵不安,又夹杂着似是猛兽撕咬心房的感受,于是他伸出手指,一束绵柔的白光径直融进了清芷的额心里。
“上仙……”
瑾瑜以为澜沧上仙又要多收清芷灵力,于是哭丧了脸欲要求他,谁知须臾过后清芷面色却也红润了起来。
澜沧上仙终也舒展了眉头,喃喃道:“取走你五百年灵力算作对你的惩罚。我作为澜沧掌门你错便是我错,我便自夺五百年灵力输灌于你,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清芷眸子闪亮,温热的水漾顿时溢满眼眶,干涸的嘴唇渐渐湿润,内里虚空的感觉也缓缓被填满,周身再也不是无力之感,她知道,澜沧上仙的灵力胜似日月精华,有百疗之效。
他夺我五百年灵力。
又与我五百年灵力。
朱皓君,你怎么就不听许卓崖的话,对我设下一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