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纵横,“要不是那个女人,要他带着她去那荒山野岭,他怎么会突然出这样的事儿?我恨我当初就该早早一枪毙了那个女人,也不至于现在拖累了我的孙儿生死未卜啊!”
福伯叹息,“老爷……别太伤心了,我是大少爷回来看到你这样伤心,他也会难过的。”
南宫尧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我死了他会伤心吗?他不会,他一直在恨我害了他的母亲,若不是我逼迫澈儿纳了那么多的妾,他母亲也不会死,恨我让他和月儿从小受了这么多的苦!他就是死了也会恨我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福伯一时无言,“老爷……”
南宫尧自顾自的说个不停,“我从小就告诫他,不要相信女人,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儿女情长,女人那就是穿肠的毒药,可他就是不信,现在终于吃亏了吧,终于死在女人的手中了吧!他的性子最终还是随了他娘啊!怎么就没有学到澈儿一分的理智?”
南宫尧仿佛更加苍老了,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若是他能平安回来,就赶紧给他安排婚事,让他娶了苏家小姐吧!成家立业后男人的心也就收了,就不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感情用事真是害人不浅啊!”
福伯垂下头,“是。”
*
这是一座风景优美,有山有水的小村庄。
“阿兰,今天这么早到这里来洗衣服啊,昨天相得那小伙子怎么样?”几个年轻的村姑手中提着篮子,篮子中放着衣物,到小河边来清洗。
被称作阿兰的姑娘,手中拿着木棒捶着衣服,抬头一笑,脸上带着一丝红润,“俺才18岁哪有那么早想要相亲啊,再说人家那是马家村的,离俺们村有点儿远,俺不想嫁到那边去。”
一个已婚的嫂子口中所说者赞扬的话,可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你可是我们村儿最水灵的妹子了,当然看不上那些穷小伙子了,肯定是想嫁到城里去吧?城里有钱人可多着了,你这么水灵若是被有钱人看上,那可真是从山窝里飞出去的凤凰了。”
阿兰有些心思敏感何尝听不出来那嫂子语气中的讥讽,她被说得尴尬起来,“俺没那么想,再说,城里那么多漂亮姑娘,凭什么看上俺这样的土包子啊!你们就别打趣我了。”
那嫂子看着阿兰那窈窕有致的身材,白嫩嫩的肌肤,眼底闪过一丝嫉妒,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十八岁在村里不小了,可以定亲了,嫂子倒是想给你介绍,就是怕你看不上。”
阿兰显然不想多说了,摇摇头,“不用了,俺娘会给我打算的。”
阿兰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啪啪扬着木棒捶着衣衫。
众人见打趣不到阿兰了,也识趣的不再聊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俺们村来了很多人?”
一个嫂子停下手中的活,“是的哎,昨天俺们家就来了两个人来打听。”
“哦,都来打听什么了?”众人的兴致被提了起来,看着那个说话的嫂子,因为这个村与世隔绝,交通不便很少有人来,这次却突然来了这么多外乡人,很显然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那嫂子随口一说,“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吧?不过俺们整个村没见有什么外人到我们村里来呀,所以他们就走了。”
那讽刺阿兰的刻薄嫂子咋呼着,“哎咦,你们有没有发现外人来呀!把人藏在家里不说的,小心好心没好报,救了个杀人犯,惹上窝藏包庇罪,那可就惨了哟。”
那阿兰听到嫂子的话,清洗衣服的手一顿,俏脸一变,很快垂下头,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洗衣服。
“阿兰,你有没有发现外人啊?”那嫂子揪住阿兰不放,狐疑的看向阿兰。
阿兰将衣服捶得啪啪作响,头也不抬,“没,没有。”
“真没有?”那嫂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阿兰头摇得像拨浪鼓,“真没有。”
那嫂子有些不甘心,见问不出什么也无法,只得阴阳怪气的说,“没有就好,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嫂子啊就怕你好心办了祸事儿。”
阿兰低着头没说话,只是一个劲闷头干活儿,很快将衣服洗好放在篮子里,提着篮子就离开了。
她回到盖着吊脚楼的家里,将衣服晾好在拉好的竹竿上,父母都下地干活了,才从碗柜里拿出饭盒,装好饭食,走近丛林深处,来到低矮的茅草屋。
“宫大哥?你在吗?”阿兰走近茅草屋,见并没有见到那本该在屋子里的人,有些心急。
“我在这里。”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阿兰陡然回头,差点撞到那进门来的壮硕身影。
阿兰面色羞红,将手中的饭盒放在竹桌上,“宫大哥我给你送饭来了。”
阿兰口中的宫大哥,正是从悬崖上跳下来掉进河水中的南宫凌。
从悬崖上跳下来之后南宫凌,被川流不息的河水冲到了这个小村落中,还好被赶着羊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