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治疗,就是这样的让他温暖。
所以,他不可以再次失去重要的人,所以他必须马上站起来,用自己的双手杀掉那个破面和蓝染,然后带玲珑离开虚圈,但是,他却还是不能动,即使手臂在玲珑的治疗下很快接合上,但他还是无法动弹。
玲珑简单地为冬狮郎治疗了一下,然后她将手放在冬狮郎一直保持着握拳动作的手上,指尖从他的食指壶口处伸进了他的掌心,然后紧紧握住,握紧。
“小白,你要活着离开虚圈,不要来找我。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低低在冬狮郎耳边说出这句话,玲珑的声音略显沙哑,然后她用另一只手将冬狮郎额前的头发理在一边,看着冬狮郎熟悉的皱眉俊美容颜,摸了摸他白色的剑眉,冬狮郎似乎听到了她的话,皱了皱眉。
当玲珑想站起身,抽回手时,手却被冬狮郎牢牢的抓住了。
虽然冬狮郎有些意识模糊,也不能动起身体,眼睛也时闭时睁地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但他知道,他一松手,玲珑就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玲珑一愣,看着冬狮郎紧抓着自己的手,眼眶里竟闪出了泪光。
“小白,放手吧。求求你。”玲珑双手挣脱冬狮郎的手心,前方的蓝染正在等她,如果她对冬狮郎表现出明显的关心,或是犹豫着跟不跟他走,蓝染都会马上变卦,出手杀了冬狮郎。
所以她并没有选择,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跟蓝染走,保住小白的性命。
玲珑揉揉被冬狮郎抓得太紧而发痛的手,手上还有小白的灵压环绕。站起身走到蓝染身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冬狮郎一眼。
太好了,小白可以安全离开了。
勉强笑笑,小白,谢谢你平陪我来虚圈,这一走我也许没有机会再见你了。
保重,已别,勿念。
收回目光,玲珑低头,粉色如锦缎的长发轻垂在侧脸前,风一吹,发丝就与这令人悲伤的空气缠绕,凄美无暇。
最后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冬狮郎抓空的掌心依然傻傻地紧握着,而鼻尖只剩玲珑身上淡雅的发香,眼前也只余下一片黑暗。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为了保他而身陷险境?
保重,已别,勿念。这多么简单的离别之语,当她在心中说出时,又是何等的悲伤与沉重?
那一次,他没有救下雏森,对自己万般怨恨。
这一次,他仍然没有救下玲珑,心中已是万念俱灰。
堂堂十番队队长,被誉为天才的男人,竟需要一个柔弱女子来保护他的性命,冬狮郎趴在冷冷的沙地上,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痛让他意识逐渐恢复,身体也开始有了知觉。
嘴角溢出血丝,手指抠进地上的沙子中,抓着那些从指缝迅速溜走的沙子,却如玲珑挣脱自己的手一般,怎么样都抓不住。
身上的伤口虽然被玲珑简单地治疗了,但从地上猛然爬起来时,还是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疼痛让他更加的清楚意识到,蓝染是在他的面前将玲珑带走的,就像,就像在中央四十六室时,当着他的面将雏森桃两刀斩杀。
玲珑和蓝染还有那个破面的灵压已经完全消失,在她离开前,还在努力争取着时间为他接上断臂,帮他尽可能的治疗。
不要来找我,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玲珑的话还在耳边清晰地回响,但他怎么可能不去找她,怎么能相信她会安然无恙?蓝染那样多变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杀了她,冬狮郎根本不信玲珑会平安的呆在虚夜宫。
在以玲珑留下作为冬狮郎活下来的条件后,冬狮郎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的,至少,他不会用一个女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性命,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最重要的爱人。
狼狈地站在宫殿墙外的阴影中,冬狮郎一手捂着手臂接合处的伤,一手捏着拳头。
他注视着宫殿顶端隐约出现在窗口里的白色人影,最后白发萧瑟,脸上表情转淡,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给了宫殿里的乌尔奇奥拉一抹黑色的坚毅背影。
当冬狮郎缓缓赶回入口时,夜一和露琪亚早就焦急地等着了,传令神机被露琪亚拿在手里,一会儿就看一眼时间,还剩五分钟了。
“啊,是日番谷队长。总算回来了,怎么只有他自己?”夜一疑惑地看着冬狮郎摇晃着身体走过来,冬狮郎的脸色异常苍白,好像风一吹他就会倒下去。
“他受伤了!”露琪亚看到地上一路跟在冬狮郎手指滴下的血形成的血路惊呼道,然后她和夜一瞬步过去将他扶住了。
“日番谷队长,发生了什么事?玲珑呢?难道……”
“玲珑她,不会回来了。”冬狮郎沉声落寞地说。
“看样是遭到破面或是蓝染的袭击了,不然他不会伤得这么重。时间到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说着夜一一把将冬狮郎背到了自己身上,冬狮郎有些抗拒,但失血过多的他,只能任人摆布。
空气中的虚腔已经呼地打开,露琪亚站在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