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繁听到细微的动静,回头看了眼,愕然发现黑子掏出手枪准备开枪了,慌忙伸手阻止。
几个警察也随着杨繁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惊的一身汗,这哪儿冒出来的人怎么还敢把枪掏出来指着我们呢。慌忙调转枪口,对准黑子。
黑子得到杨繁的示意,沉默的收起枪,然后从胸口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直接对着那个领头的丢了过去。
领头的中年警察看见黑子丢过来个东西,吓的一个哆嗦,但是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接过来。
小本很小,跟献血证差不多大,也很薄,但是映入眼帘的一排金黄色大字,中年警察就有点发晕。
“**中央办公厅警卫局”,中年警察就是在皇城根下当的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警卫局,当下腿就有点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啊。
中年警察都没敢翻开,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资料是绝密,翻开看一眼就有去被人请去喝茶的风险,“呃,朋友…呃,兄弟…呃……”
看着中年人有点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黑子摆摆手示意不用说,“我可以带他走了么。”
“可以,可以,可以,”中年警察根本就考虑,满口答应了下来。
可是带警察上来的老师不干了,“你们警察是干什么的,随便来个人就能带走嫌疑人!刚抬出去的几个学生都是我们学校的,胳膊都断成几截了,你们没看见啊!”气急败坏的老师,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知道这事没个定论,自己回去的结果就是解聘。
黑子和杨繁才不管那些,转身就下楼了,至于中年警察是怎么处理的,这俩压根不关心。
出了宾馆,杨繁坐上黑子的车,“黑子哥你怎么来了。”
“刚老爷子喊我给国叔送两瓶酒过去,国叔就说你有点事,喊我过来看看,”黑子微笑着看着杨繁。
“哦,黑子哥先送我去医院吧,我看下我朋友。”
“是不是因为朋友的事?”黑子突然问了一句,杨繁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黑子在短暂的沉默后掏出一根烟点燃,一语不发,车内的气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杨繁打了个招呼就要下车,黑子突然说了句,“小繁,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毕竟你跟别人不太一样。”
“嗨,有啥不一样的,我知道怎么做的,黑子哥放心啦,”杨繁边说边走,突然又转过头来,“这事保密,别让我姥爷知道。”
黑子作势要打,“下次别那么乱来了啊。”
杨繁摆摆手径直走了,黑子也随即发动车子找华正国去报告了。
疯子躺在床上,意识还有点模糊,医生嘱咐杨繁几个人不要打扰到病人后就出去了。
双臂打的石膏,躺在床上半昏迷的疯子在吊着吊瓶,一张脸也是到处淤青和红肿。
“疯子的家里人联系了么,”杨繁才想起来这茬。
“拿疯子电话给他老爸打的,”文梁还算镇定,因为他看见杨繁回来就知道,四兄弟起码没吃亏。
“噢,怎么说,”杨繁知道疯子的背景可能涉黑,有点在意他家里人的反应。
“什么都没说,听完就挂了,”文梁很清楚的记得,疯子他老爹接电话的时候的反应,因为他没见过知道自己儿子在医院抢救,还这么冷静的。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杨繁自己也头疼,伸手使劲拍了拍额头,正烦躁着,电话响了,掏出一看,是潇冉的。
“喂,杨繁,明天吃饭记得啊,我到时候来接你,”潇冉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初次见面时候的冷淡,很温柔而且很好听。
“恩,好的,我这还有点事,明天再说吧,你早点休息。”
“噢,好嘛,”潇冉的声音冲满依依不舍,“那你忙,明天见。”
“恩,好。”说完就挂了电话的杨繁,刚把手机揣回兜里就又响了。
“薄正乾,你有事?”杨繁很奇怪薄正乾怎么给自己打电话。
“刘翰不会又出去泡妞了吧,电话怎么没人接,”薄正乾仿佛有点着急,电话里的语速很快。
“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了,”杨繁皱了下眉头,他还不想把疯子的事弄的满城皆知,却忘了自己已经把事闹的满城风雨了。
“有个选手突然退赛了,明天疯子提前比赛,对手是白夜南,”薄正乾自然很清楚白夜南的大名,对疯子能打赢白夜南不抱太大希望,可是这比赛还有一半呢,怎么就对上了,疯子要是淘汰了自己这边还拿个屁的名次。
杨繁听到白夜南三个字,被呛了一下,“呃…,”杨繁想了想。
“我替疯子吧。”
薄正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再三追问得到确认后,薄正乾欣喜若狂,兴奋的直接挂了电话。
杨繁听见薄正乾挂了电话,扁了扁嘴。文梁走过来,把一只手搭在杨繁的肩膀上,“你要替疯子?”
“我不去,那你去。”
文梁一下子泄了气,“疯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