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要干什么?”李玉林喊住人。
“爹,我们还有功课没做。先去做功课了。”李冬生回了话,就拉着李冬梅一溜烟儿的跑了。
总不能把人再抓回来吧?李玉林愤愤的想着,过了年之后,家里头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年三十了。这期间,李海棠对李玉林的态度淡淡的,除了必要的打招呼,别的话是一句都没有。李玉林有心想缓和一下关系,奈何李海棠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吃了饭就去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他又抹不下面子跟着。
大年三十晚上要守夜,早早的吃了饭之后,李玉林就拾掇利索进了堂屋,打发李海棠他们回屋休息了。
李海棠没有多想,原本守夜的事儿就是家里男人做的,冬生还小,熬不住,早早睡下也没有人说什么。
守夜是件很严肃的事儿,因为堂屋里头挂着的是宗谱,宗谱上写的都是祖先的名字,寓意是祖先跟后辈一起守岁。
李海棠早早的就睡下了,过了子时,要起来忙活年夜饭,要是睡的晚了,到时候肯定起不来。
李海棠的屋子就在跟堂屋相隔很近,堂屋有动静的话,她在屋里头都能听见的。原本睡眠就浅,加上因为是除夕夜,外头时不时的放点儿鞭炮,李海棠是迷糊一阵儿醒一阵儿的。
“别呀,这是守岁呢……”
甜的发腻的声音传到李海棠的耳朵里头,因为睡的朦胧,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这声音是真实的还是自己梦中听到的。
“怕什么,小年,我都好想死你了。”李玉林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爹不是在守岁吗?还有那个赵小年不会是来家里了吧?
想到这儿,李海棠立马穿戴好衣物,就出了房间。
果然,李玉林抱着赵小年衣衫不整的在堂屋里欲行那苟且之事。
身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李海棠都气的要爆炸了!这是守岁啊!这还挂着宗谱呢!就算着急,你们回屋行不行啊?居然在堂屋就要做这样的事儿,真是不要脸皮了!
正情动的两人没有料到李海棠能出来,这冷不丁的一下,两人的脸色都苍白。
李玉林反应快,忙整了整衣衫。
“海棠,你咋不睡觉?”
“爹,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好歹你也矜持一些啊!您是长辈,我是不好说什么。可你就没有想,家里头这么多人,你这叫别人看了怎么想?这要是传出去了,咱们家还怎么抬头?还有,赵小年,你一心想嫁到我们家,那好歹检点一些啊,啧啧,你这样倒让我觉得像是缺男人啊!”李海棠毫不客气的讽刺。
一开始李玉林觉得还不好意思,这会儿见赵小年被李海棠数落的抬不起头来,心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不由得直了腰板。
“小年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李海棠,你一个姑娘家的才该注意点儿。过了年,我就要娶小年过门了,你这态度,这是不孝!”
“是吗?那也要等到你娶进门再说。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拾掇拾掇吧,不然一会儿出丑了,可怨不得别人。”
已经到了要起来拜年的时辰了,两人这样子确实不妥。
虽然赵小年还撅着嘴满腹委屈,但也不能不要脸的就这么一直僵持。
李玉林拉了人闪进自己屋里,一直过了快半个时辰才出来,赵小年脸颊绯红,不用猜就知道两人还是按捺不住。
不过,还没有确定能嫁进自己家来就这么大胆,这赵小年就不怕鸡飞蛋打?
“爹,你确定要让她待在家里?一会儿村里可是会有人来走动的。”李海棠见赵小年还黏在李玉林身边,只得开口问道,她这个爹这会儿被迷了心窍啥都不管,她可不能由着他们来,让别人戳脊梁骨。私下里两人就定了终身了,可明面上别人也不知道啊,到时候只会连累了自家的名声,冬梅跟冬生还小呢。
李玉林总算是脑子没有糊涂到数儿,低声跟赵小年说了几句,赵小年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扭着屁股去老宅了。
“海棠啊,趁着现在没人,爹跟你打个商议,年后你赵姨进门,咱们家得拿点儿聘礼出来。”李玉林大言不惭的饿道,“还有你说的,让里正帮忙做个见证的事儿……”
“怎么是我说的?”李海棠皱了皱眉头,“爹,我一个小丫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回头要是周叔听见了,指不定还会生气呢,要我说,您真有这个心思,也得自己去找周叔啊。至于聘礼,爹,奶不是答应了给你出聘礼吗?”
她李海棠可不傻,若是爹爹一心想要护着他们姐弟三个过好日子,就算再娶又有什么?
可偏生他就被赵氏哄的相看上了赵小年,有这么一茬子在,他们父女以后算是离心了。
怪不得人都说,这男人死了媳妇,没有一个能坚持住不再娶的。自己爹之前没有这个想法,一是没钱,二是长辈没有帮忙张罗。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李赵氏那个老虔婆也是打了主意搀和,所以这原本被亲情掩盖的本性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