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宫,碧瓦雕梁,琼阁飞柱,属当今四大贵妃之首的西门婉月之殿。
此时,婉月宫内一干宫女战战兢兢的侍候在位首的两人身旁。
“皇上!少喝点嘛,好不容易来月儿这一趟,怎么光顾着喝酒了?”一脸娇媚可人的月贵妃不依的一手扯着不住灌酒的赫连墨的衣角。
斜视看着眼前这个矫揉造作的嗲声女子,赫连墨忽然想起那新月般的一双愤恨美眸,倔强的娇艳双唇,心中顿时烦乱无比,大力甩开她怒吼道:
“滚!”
月贵妃吓得脸色苍白,咬唇委屈的望向一脸不耐的邪肆男子,鲜、红的指甲紧紧搅住手中的镶金丝巾。
无视旁人的颤颤发抖,赫连墨扬起手中酒杯猛地灌下,一杯又一杯,脑中想的全是那抹倔强不同的纤弱倩影。
该死的!
终是一个酒杯大力的被甩出,惊得众人一阵呼吸静止,在月贵妃委屈不解的眼神下,赫连墨拂袖离去。
“娘娘,皇上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月贵妃的陪嫁丫鬟,也是昔日淑妃的贴身丫鬟——小红。月贵妃望着桌上的几坛上好的烈酒,眉心闪过一丝晦暗怨毒。
“小红,你速去打听皇上最近经常露宿在哪个宫里。”得皇上宠的人她西门婉月向来不会手软。
“是。”
“还有,上次的张公公处理干净了没?如果留下些蛛丝马迹...”声调陡变,月贵妃脸上漫起一抹狰狞凶光。
小红一惊,连连喏道:“娘娘放心,奴婢办事绝对不会出差错!”
闻言月贵妃脸色稍稍缓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脸色蓦地苍白,出口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近日本宫总是梦见当年在凤鸣殿那个撞死的贱人,小红你说,会不会是她找上本宫了?”
“娘娘说的是先皇后?”
“闭嘴!不准叫她皇后!”一个大力的耳光“啪”的一声招呼上眼前少女,着刺般的月贵妃铁青着脸怒吼道。
“是。奴婢知错。不知娘娘用不用奴婢出宫去找些道士方丈来进宫驱驱邪?还是让奴婢去找一些开过光的玉佩圣物?”小红哑着声音卑微问道。
“找人还是免了,早闻民间古德镇有一块辟邪血玉...”月贵妃懒懒的开口。
“奴婢明白。”嘴角出血的小红垂头捂住火辣辣发肿的脸,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愤恨悲凉。
甩门而出的赫连墨满脑子满心想的都是宫灵儿那双怨恨清绝的眸子,脚步不知不觉就踱到了凤鸣殿门口,犹疑再三,赫连墨终是放轻脚步,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殿内四围窗户大开,正堂飘扬的帷幔挥洒肆意,冰凉的风充斥着整个大殿,无一丝暖意。
“冉灵儿!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久久没有回声。
赫连墨心中慌然,就像被掏走一块似的闷痛,赫连墨大吼着大步走向室内各处。直到步入后堂寝室,榻上的那一抹白色蜷卧人影让他倏然噤了声,连他没发现自己此时眼底的浓浓温柔。
走近床榻,女子如玉的绝俗容颜,披散垂落在枕边床沿的如瀑乌发,榻上那小小的一窝让他整个心都软化了。
视线看到女子红肿的左颊,竟那样的刺目可怖!
心中一疼,手指不由细细摩挲着宫灵儿精致白皙的肌肤,不对!赫连墨剑眉一蹙,复摸了摸女子的额头,这炙热的温度高的过头了!
“灵儿,灵儿?”大手摇晃着女子纤细的肩膀,床上人儿却依旧毫无动静,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慌乱,嘴里对外怒吼道:
“该死!人都给朕死哪儿去了?!”
话出口,赫连墨却陡然愣住,凤鸣宫是他下令的不准任何人接近。
看着床榻昏睡不醒的苍白女人,赫连墨低咒一声,下一刻宫灵儿瘦弱的身子就落入他的怀中。
很轻,这女人在外三年到底有没有吃饭?!
不再犹疑,赫连墨脚下生风,使出无上轻功一路抱着女子奔入太医院。
“太医何在?给朕滚出来!”一声掷地有声的怒吼,把正在安眠的太医们立时惊得滚下床来。
“微、微臣参见..”
“少说废话!快过来给朕过来看看这女人的情况!”
太医吓得诺诺点头,颤抖着走到赫连墨面前,把上宫灵儿的脉搏,许久太医眉头一皱,战兢说道:
“回、回皇上,这位姑娘气血攻心导致血脉不通,又染上风寒,所以只要开个药方多服用几日便可痊愈了。”
听着太医维诺的话语,赫连墨垂眸看向怀中昏睡的女子,是因为见到他才会气血攻心吧,冉灵儿,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收回繁芜的思绪,赫连墨看着怀中纤弱的女子,没了武功的她柔弱如纸片,安静的依偎在他胸怀,不吵不闹,心中的柔情在这一刻融化,真的好久没这么安静的抱着她了。
开完药方的太医惊奇的发现一向冷酷至极的皇上嘴角挂着一抹柔和至极的笑意,惊讶之余他开始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