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孝鸣没想到珞季凉居然为了这事整整两天不跟他说话。
倒不是冷战,只是不跟邺孝鸣主动搭话,邺孝鸣也不是个多话的主,珞季凉不跟他交谈,两人便硬生生的一字不说。
邺孝鸣脱下外衣,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珞季凉,半点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眸色深了深,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还没气够?”邺孝鸣伸着手探到了他的脸上。
珞季凉:“……”
“你不愿说话,我也不逼你。只是,够了。”邺孝鸣说着,伸手拿开珞季凉的书,丢到了一边。又握着他的一只手,压到了他的身上。
“我会让你出声的。”邺孝鸣说着,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狠狠地吻了过去。
一时床纱翻滚,不一会儿,一只白皙的手探了出来,紧紧抓着床沿,青筋毕露,还带着好些汗水,又倏地被一只宽大的手握住,消失在纱帐中。
“邺孝鸣!你别……别太过分!珞萤的事……我还没……”珞季凉闷哼了一声,高高扬起脖子,脸色绯红,面上表情似是愉悦又似痛苦,而他的手和邺孝鸣的紧紧握着,又被邺孝鸣带领着搭到了他的肩上。
邺孝鸣一声不吭,带着喘息,默默耕耘着……
“慢……慢点……”
再次被逼着喝药的时候珞季凉已经不再说些什么了,默默地接了过去,又默默地喝完,又接过清水漱口,咬一颗梅子。
“公子,你别这么看我。”珞萤把碗收了起来,“我只是奉命行事,邺少爷说要喝足七日,很快便好了。”
珞季凉叹了口气,幽幽看向窗外。
“公子,邺少爷说了,喝了药让你和他一起出去。”
“去哪?”
“我也不清楚。少爷说了,让我带你去书房找他。”
究竟是何事?珞季凉想了想,跟着珞萤走了出去。
邺孝鸣和白鹰正在书房商讨些什么,书房中还站着一个男人,珞季凉以往并未见过他。珞季凉微微一愣,看见邺孝鸣朝他示意,走了进去。
白鹰看见珞季凉,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只从鼻子里出了一声,退到了一边。
“少爷,商铺一事——”走近了一看,才知道那是一个有些年岁的男人,看着精明地很。
“你看如何。”邺孝鸣却没有看那男人,一瞬不瞬地看着珞季凉。
“什么?”
“朝掌柜,交代情况。”邺孝鸣吩咐道,让珞季凉坐在他的旁边。
朝掌柜虽有些疑惑——明明刚刚才交代了情况,怎么又要……只是他为人精明,一见珞季凉便知他不是什么寻常人物,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少爷,在国都的三十二间商铺,最近盈利下降巨大。货物堆积不出,价格也被压得十分低廉。也不知是谁暗中作祟……”
“卖的是何货物?”珞季凉出口打断道。
“回少爷,我们在国都卖的主要是油米和绸缎。”朝掌柜答道,“我纳闷得很,按理不应当说两样都滞销不出。油米是每日必须之物,我们卖的也并不差,绸缎更是上乘之品。可突然之间销量便每况愈下。”
“最近可有什么新店开张?”
“城西有几间,可我们在城东,不应当受到影响啊。”
“价格如何。”
“回少爷,这个我不曾派人去问。”朝掌柜答道。
“最近边关一处有战争,朝掌柜你可知道?”
朝掌柜一愣,“可这与我们商铺有什么关系。”
“城西边的商铺,我估计是压价处理。战乱要起,可边防不足,肯定要补充兵力。樾将军理应是第一带兵人选,可他现在困在东北边疆,一时难以班师回朝,城中又无樾将军般猛勇之将,这次的战乱恐怕一时很难平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家到时势必要征粮,价格便由不得你定了。”
“可城西的商铺怎么知道这种事情。”打仗要交粮他自是知道,可行军打仗的事,往往瞬息变化,他们又如何得知。
“听闻城西的油米店铺是由官宦子弟开的,消息恐怕他们早就知悉。”
“那绸缎又是怎么回事!”朝掌柜并不觉得他说的有理,声音不自觉就抬高了起来。
邺孝鸣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绸缎恐怕和凌皖到来一事有关。”珞季凉却不受他言语影响,“这个恐怕就只有邺孝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珞季凉说着,看向邺孝鸣,“油米乃国家之本,自是不敢轻易动,只能从旁侧击,只是绸缎这种只有官宦用的起的东西,要动,轻易地很。”
虽然油米之事与战乱有关,可三十二间商铺全都受影响,未免也太多人未雨绸缪了。只怕是邺孝鸣的哥哥知悉这些商铺是邺孝鸣暗中操作的,存了心眼打击罢了。
借着战乱,哄抬小小的谣言,既不影响战事,反到让油米价格压了下来。而绸缎之事更是简单,直接下发因为战事,不得底下之人大事铺张浪费。需求量自然在一段时间内下降。
做生意这种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