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梁泽推开企图靠近他的老男人,不耐的皱了皱眉,示意旁边的小厮,把人挡开去,“我今天不舒服,可不能陪爷。”
“有什么不舒服的!难不成你还是女人还有那几天?”听他推脱的男人不悦了,板着脸说道。
能来清苑阁的都是非富即贵、有权有势的人,小厮不敢轻易得罪,便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满脸陪着笑不让他靠近。听了他的话,连忙赔声道:“这位爷,能来的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我家公子要不是实在不舒服,怎么敢拒绝爷呢!”
“你算什么东西,今天我是怎么都要与梁泽温存一番了!”老男人一把推开那小厮。
梁泽不耐地抱着手臂看他,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实在是倒尽了胃口,看了他一眼,暗自打了个信号,两个打手便走了过来,架着骂那人走了出去。
“梁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你们放开我!”男人恼怒地说道。
“抱歉,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梁泽充满歉意地说道,表情却一点也不是那回事。见人走远了,回头看了小厮一眼,“我请你回来可不是空吃饭的,下次再这样连个人都挡不住我看你是不用干了。”
“对不起公子……”
“我可不要你的对不起。你只需记住,清苑阁不养没用的闲人。”
梁泽说完,兴致缺缺地回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事每天都会上演几遍,他们不累他都累了。
真不懂那些人懂不懂什么叫清倌,懂不懂什么叫头牌!
头牌是轻易能让他们见到的吗!
梁泽一脸倦容地回到房里,还没走进去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顿了顿,才往床边走去。
暗琰躺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你啊。”梁泽看了他一眼,又兴致缺缺地走到一旁,脱下身上那过分妖艳的衣服,换了件黛青色的素雅衣服。
“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无事便不可来找你?”
“也不是。”梁泽淡淡说道,打了个哈欠,也躺到了床上,自动自觉地窝进暗琰的怀里,“只是想不到暗琰大人没事的时候也能想起我来。”
暗琰愣了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这是怪我见你见得太少了?”
梁泽动了动,没坑声。
暗琰摸了摸他的头发,思索了一番,沉声道:“前几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擅自让人去追杀邺孝鸣他们。”
“呵!”梁泽冷笑了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这就是你说的无事?”
暗琰拧了拧眉:“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你管我闹什么别扭。”梁泽冷声道,“我派人去不过是闲的无聊,玩玩而已。”
“你胡闹什么!”暗琰也生气了,“你做的这么明显,你是故意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还是想死的快些!”
连他都轻易查出来的事情,像邺孝鸣那种人,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不用你管。”梁泽下了床,气色非常的难看,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指了指窗外,“邺孝鸣本来就对我不怎么信任,我不过是破釜沉舟。我也不是傻子,派人过去我自然是会留一手,这一次,我就是故意让他发现的,这样,我才能有谈判的筹码。等他怀疑到我的头上,让他彻底查我一遍,知道误会我了,他自然会心怀愧疚,我才好进行下一步,不过——”梁泽顿了顿,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帮你从邺孝鸣那里拿来。你放一百个心,你现在只需给我出去,省的我心烦。”
“你这是以身试险!”做的不留痕迹自然是好,起码能够打破当前的僵局。梁泽毕竟不像黑鹰他们得到了邺孝鸣百分百的信任,不然也不可能只是给他打理旗下的两个阁。只是,这么做,万一留下了什么把柄,给邺孝鸣查了出来,梁泽可就别想这么轻易过关。
这种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居然还敢如此鲁莽行动。暗琰暗了暗神色,满脸的不赞同。
他平日并不是随便行动的人,更何况如果做的不好更是随时会丢了他那条小命。
“我知道。”梁泽半垂下眼眸,“大不了是烂命一条,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你又在演什么戏?”暗琰看了他一眼,不耐地说道。
“我没有演戏。”梁泽说道,“我没那种心情跟你玩把戏了,说真的,很没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字面上的意思。”梁泽再次出口赶人,“我累了,你回去吧。等我消息便是了。”
梁泽心灰意冷的说道,看着暗琰的眼神也是冷冷淡淡的。想起几日听到的消息,垂在一旁的手更是握紧了拳头。
古代的男人便是没有一点贞操意识,三妻四妾不说,还要在外面风流快活。暗琰说的也是好听,什么只要他一人,他也是蠢,竟然会以为暗琰会真诚的待他。
他不过出去蝶城了几日,暗琰倒好,便迫不及待地风流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