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邺孝鸣病了的消息便传遍了珞府。{d}{u}{0}{0}.{c}{c}
珞正宏和珞夫人听了消息,匆匆赶来,到了门口却被拦了下来,没能看上一眼。
珞正宏看着门口挡着的人不悦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少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进。”黑鹰说道,“还请珞老爷和珞夫人不要让属下为难。”
珞正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连我们也不能?”
“抱歉。”
“他的病可好些了?凉儿呢?”珞夫人见黑鹰白鹰丝毫没有放行的态度,不悦地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拉住盛怒的珞正宏,只轻声问明情况。
“珞夫人放心,少主并无大碍。只是稍微感染了风寒。珞少爷在房内照顾。”
珞夫人点了点头,只道有些什么需要尽可吩咐下人去办。
见不着人,珞正宏仍是担忧。这人,才刚到蝶城便病了去,也不知是不适应这边的气候还是……
顿了顿,说道:“喊凉儿出来。”
白鹰和黑鹰对视了一眼,少主并没有交代不让珞少爷出来,点了点头,白鹰进了房内。
房内幔帐层层掩下,一身皎洁白衣的珞季凉正坐在床边,给邺孝鸣换下搁在额间的毛巾。
白鹰停了下来,站在两步开外,说道:“珞少爷,珞老爷和珞夫人让你出去一趟。”
珞季凉怔了怔:“父亲母亲来了,怎么不进来?”
白鹰站在那里,只看了幔帐里的人一眼,并不答话。
珞季凉这才反应过来,白鹰和黑鹰平时都是掩藏在暗处,不轻易露面,要不是邺孝鸣的吩咐,是不会光明正大地站在太阳底下的。现在想想,进来通传既然不是是丫鬟们,而是白鹰,只能是邺孝鸣下的命令了。
只是,他是何时吩咐的?
“他吩咐你们做什么事?”
“不让外人擅进。”
“可我爹娘并非外人。”
“少主说了,除了珞少爷,一律是外人。”
珞季凉也不知是笑是哭好了:“那丫鬟也不让进了?谁来照顾他?”
“少主说他并无大碍,只需静养。”意思是珞季凉一人照顾绰绰有余。
“他倒比大夫懂自己的病情。”珞季凉说了一声,也不知是故意说给床内的人听的还是讽刺,走了出去。
邺孝鸣的身份毕竟特殊,又加邺孝鸣的护卫贴身保护,珞老爷难免不担心,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前珞季凉屡次受伤的传闻,虽不知真假,却断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怕也是有人想对邺孝鸣不利,祸及了珞季凉。
珞正宏越想越担忧,生怕这次也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见珞季凉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凉儿,情况如何了?”
“爹,你放心,只是昨夜发了热,今早已经退了,没有什么大碍。”
珞正宏凑近珞季凉跟前,低声说道:“凉儿,若是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爹。他的身份特殊,我也知出行凶兆。本不打算让鸣儿也来了……可他既是来了,便不能让他在珞府出事。还有你也是,万般需小心,你先前受伤的事,爹不说,并非不知道。”
珞季凉心里一惊,“爹!真的没有事!”
珞正宏叹了口气:“如此自然是好,你好好照顾鸣儿,还有你自己。”
也不知是何时起,珞正宏鬓边都长了好些白发,瞅着苍老了不少。珞季凉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待到把人送走了,他才慢慢地踏进了房门,也不急着去看邺孝鸣,走到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又泡了一壶茶,坐在床前的桌上,一页页地翻了起来。
邺孝鸣扯开额上的毛巾,声音嘶哑:“渴。”
珞季凉抬了抬眸,视线却没有从书上移开:“渴了便自己倒。”
“你在生气。”
他焉地觉得好笑:“我只是想,你既然都不让旁人进来照顾了,想来也是好的差不多,倒一杯水应该难不倒你。”
邺孝鸣偏过头看着他,冷冰冰道:“手脚发软,动不了。”话说的认软,语气却不是这么回事,倒像在说其他人的事一样。
珞季凉不理他,抬手又翻了一页。邺孝鸣看了他好半响,没有再说些什么,把头转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便不会软言几句……
珞季凉心里也不知该笑还是怎么好了……这人,小孩心性,本来看着父亲双鬓发白,为他们的事不知操心多少,还被拦在门外,珞季凉便觉得有气。只是那人也太不懂看人脸色,说不给他倒,便不喝了,明明嘴唇都苍白得裂开了……珞季凉幽幽叹了口气,放下根本没有看下一个字的书,起身倒了杯温水,走了过去。
邺孝鸣听到声音,耳朵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来。
珞季凉坐到床边:“不是说渴了吗?”
邺孝鸣冷冰冰道:“不渴了。”
珞季凉:“……”
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