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当温情摆在眼前的时候我们不是不敢去争取,只是不忍心去争取而已。
“你……你这个该杀的,怎么那么恶心!竟然……竟然拿着……”黛莎惊慌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的哭腔,很显然她是在昏暗的光线下把那个面具看成是一个死人的头颅了。
玉溪然神色一动,眼中异样的光芒一闪,转瞬即灭。
“别怕,这又不是真的人头,只不过是个面具头套罢了!不信的话你再睁眼看一下。”他随即呵呵一笑,平缓的语气似在安慰。她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慢慢的放下捂在眼睛上的小手。
“咦!真的是个面具耶,不过也太逼真了,吓死我了!”她长长的输了口气,抚了抚起伏的酥胸。
“哦,是吗?不过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口口声声的说不怕见到那些死人骸骨之类的东西的,怎么现在就吓成这样?”他窃笑了一下,想趁机逗一逗她。
“你……想讨打是不是!”她立马原形毕露,羞红了脸颊,那娇俏的模样可爱到了极点。恼羞成怒之下一跺小脚,却忘了跺的恰巧是那只刚刚受伤的脚掌,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又羞又恼之余,加之脚上传来的疼痛使她的眼泪立马偷跑了出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柔弱的一面怎么遮掩?他见状一下子就慌了手脚。
“你……你别哭呀!我只是想开个玩笑逗你一下而已,你别当真啊!你……哎呀我……对不起啊!”他承认她的眼泪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此刻她就是让他跳进水里活活淹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眉头。她见他焦急窘迫的模样,心中一甜,不禁破涕为笑。
“讨厌,谁哭了!”她伸手抹了抹眼泪,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好痛。不,是好舒服!他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里面到底有什么啊,我想进去看一看。”她说罢便撞着胆子想要钻进树洞,但是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里面什么也没有。是的,如果真让她看到了那具恐怖的干尸,他真的不敢保证会发生些什么。她点了点头,意思不再勉强了。
“好了,你在这等一会,我去把东西清洗一下。”说罢他便走到水潭边,将那个面具和铜镜里里外外的清洗了好几遍。
除去了表面的污泥和锈蚀之后,这两件器具终于露出了它们本来的面目。但见那面具的表面似是镏了一层黄金,虽然历经沧桑雕琢多处金漆都已经脱落了,但未脱落的地方依旧熠熠的闪着光华。而且它并非像普通的面具那样在眼睛的地方开出孔洞,而是紧闭着双目。表情安定,神态安详,两个耳朵非常大,一直垂到与下巴齐平的位置。这个造型他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看看那铜镜,也是非常奇特的形状。镜子整个的外形呈菱形,周边雕刻着一些奇异的鸟兽图案。内部是打磨光滑,直照人影的椭圆形镜面。镜子下方是一个长约十五公分的手柄,而与之相对的上方却立着一个高可十公分的铜人。那铜人的外表也非常的奇特,竟然长着四张脸,分别看向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方向。他同样觉得这个铜人有些熟悉,可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响也始终找不到它的原型。
太阳已经落山了,山谷里的光线更暗了。现在看来最好是先返回到原来的水潭边,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想办法走出这个山谷了。想到此处他便把铜镜别在后腰上,提着那个镏金的面具去找她。而此刻她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紧紧地盯着他这里。
“天色这么晚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地点休息一宿,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找出路吧!”他走到她的面前笑了笑。
“嗯,好吧!”她点了点头,也回应给他一个微笑。此刻在她的眼里看来,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她目前全部的依靠,她相信他,一切都听从他的安排。她撑着雨伞慢慢的起身,脚踝处的肿胀疼痛还没有消减,手臂上的伤口也在隐隐的作痛。他连忙善意的去搀扶她,下手处格外的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又弄痛她。她没有拒绝,任由他扶着自己的伤臂,搂住自己的肩膀。她知道他绝对没有任何的坏心和企图,只是仅仅的把她当成一个伤者来照顾而已。
他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眼见天色是越来越暗,心中难免焦急起来。可又不能催促她,毕竟她的身上还有伤。
“来,你帮我拿着这个面具。”他微笑着把那个人头面具地给她。她不明就里机械的接过。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觉脚下踩空,腰上一紧,娇躯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这般的亲密接触了,但每一次几乎都让她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她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整个人就像是一叶飘荡的孤舟,而他就像是一个港湾,一条缆绳,紧紧地将她绑住,安心的停泊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她的一条手臂不自觉的绕过他的脖子,温柔的将他勾住。把脸轻轻的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他身上那股特殊的男子气息钻进她的鼻腔里,使她的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动弹不了。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与幸福,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打湿了她的心田。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