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他们选择的竟然不是离家近的古少恭的医院,而是离家更远的一间,看得出来是有意回避了古少恭。
聂庭琛走入病房,一股浓浓的药水味扑入了他的鼻子,接着,一道倩影在他刚进来的一瞬就撞入他的怀里。“庭琛!”
聂庭琛随意地将她推开,大步走近病床。“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床上的人十分虚弱,看起来瘦了好几圈,整个人呈现出苍白的病态。“庭琛啊,你来了?”
聂庭琛对聂景天虽然时常顶撞,却毕竟只有这么一个父亲,血浓于水,到底还是担心的,“医生怎么说?”
“咳、咳咳……没什么大事。”聂景天勉强地想要坐起身子,却被聂庭琛按住了。
尤淋漓的声音再一次介入聂家的谈话,“庭琛,医生说爸的病情很不稳定,建议他留院观察,有必要的话可能还要动手术。”
“爸?”聂庭琛冷冷地回过头来,“尤小姐不要搞错了,虽然很感激你照顾我爸,但我们家的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你请回吧。”
聂庭琛的冷淡比寒冰还要渗人,像是任何人都被排斥在他的世界,不着任何人情味。
见他突然变得这么冷漠,聂景天也是皱了眉头,“庭琛,要不是淋漓在,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你要谢谢人家。”
聂庭琛不再看尤淋漓,任凭那个女人眼圈血红,泪水朦胧,他也只是关心床上的人,“知道了,谢谢尤小姐关心我的家人。”
“聂庭琛!”尤淋漓再也忍不住,将手里的包包狠狠往地上一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即使离婚了也绝对不看我一眼吗?!你到底为什么?!”
她的叫声几乎撼动整个医院,床上的聂景天脸色愈加发白。
聂庭琛一把扣住尤淋漓的手腕,声音生冷低沉,“尤小姐,这里是医院。要撒泼请你出去撒。”
“你!”尤淋漓没有想到再次见到聂庭琛,他会变成了一个这样无情的人,他虽然一直没有对自己旧情复燃,却也还是对她有所呵护,他怎么会连对她最后的温柔都收回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聂庭琛懒得理她,随手拉住一名护士道,“麻烦你帮我叫主治医师过来,我是这位病人的亲属,有事要问他。”
“好的,先生请稍等。”
尤淋漓两眼通红地瞪着聂庭琛,连包包都懒得捡,径直离开了病房。
尤淋漓一边哭一边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家有人去世了。“聂庭琛,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尤淋漓见到屏幕上的名字,眼里一滞,她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在花园接听了这通电话。
“计划并不顺利,聂庭琛虽然离婚了,但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要进聂家没有他的允许根本就做不到!你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告诉我啊!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恨他吗?你不帮我,就休想我给你半点好处!”尤淋漓几乎放开了胆子大声喊道。
电话那头声音充满磁性,软软的,让女人很容易陷入其中,“别急,你先冷静一下。”
“叫我怎么不急?你一个看好戏的当然不急!”
“呵呵,聂庭琛是跑不掉的了,他会是你的。”
“你还在糊弄我吗?还是……你有别的办法了?”
“不妨告诉你,我现在在M市,有个很特别的发现。淋漓,这个时候应该教你一招狠办法了。”
尤淋漓认真地听着,暴躁的神色变得缓和下来。
那确实是个很好用的办法。
聂庭琛,在家人和你的喜好之间非要选一个的话,我赌你会在约束面前低头,我不信你就能对全世界都那么绝情,你是我的!
聂庭琛叫来主治医师,将聂景天的状况了解了一番后,神色有些萎靡。
父亲的身体比上一次见更差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调理的,居然一点起色都没有。
“爸,调回少恭的医院治疗吧,在这里我不放心。”聂庭琛的语气比起询问,更像是在命令。
聂景天摇了摇头,“不了,这里的医生是淋漓的熟人,不好辜负别人好意。”
“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聂庭琛似怒非怒地说道。
“倒是你,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电话也不接?”聂景天的语气也并不祥和,对待这个儿子,两人之间的父子之情确是不易显露,可心里却还是关心着对方。
聂庭琛坐在他旁边的座椅上,言简意赅地道,“处理私事。”
“是不是跟简宁的事?”父亲目光如炬。
“爸不是支持我跟简宁在一起吗?”
聂景天苦笑,“苦了简宁那孩子。你爷爷并不喜欢她,老人家思想根深蒂固,而且淋漓又是他找回来的,要是你不给他这个面子家里真要乱翻天了。”
“我从来不在乎其他人对简宁的眼光,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己疼爱着就行。”聂庭琛毫不在意。
“不